其他人都被困在枯樹林邊緣,往前是寸步難行。
唐果這邊已經和裕策交手,裕策入魔後實力明顯變態,但被圈進了唐果鬼蜮,不重傷或是殺掉唐果,他和饒尹休想從這片鬼蜮離開。
而鬼蜮又是唐果的天下,所以形勢完全是一麵倒。
唐果壓著裕策打,下手毫不留情,每次落劍必要見紅。
裕策煩躁,他不僅要擋著唐果致命的攻擊,還有防護住懷裡昏迷的饒尹,抵抗得很艱難。
迫於無奈,再次躲開唐果進攻後,他將饒尹放在安全的地方,隨手丟下一個小防禦陣盤。
唐果也沒急著揍他,等他抽身過來時,空寂的曠野又響起了金鳴之聲。
……
就在兩人專注於眼前之時,一道身影破開了防禦陣盤,唐果當先察覺到另一道靈氣的浮動,立即停手朝著防禦陣盤那邊撲去。
裕策本打算以傷換傷,沒想對方立即撤手,劍招已經收不住。
唐果縱身往前逼去,根本沒有理會身後的攻擊,手中之眠劍甩向防禦陣盤身邊的那道人影。
布滿裂紋的之眠劍雖紮進了偷襲者的腰側,但對方也已經得手。
陣法被破除,那柄閃爍著鋒芒的長劍從上往下,直直地刺穿了饒尹的心臟。
唐果胸腹的傷口再度被貫穿,她臉色變得很差,抬袖揮起的時候,之眠劍從偷襲者腰側拔出,帶出了一蓬血水。
……
裕策看著眼前的一幕目眥欲裂:“尹尹!”
唐果深深吸了口氣,立在原地看著口鼻漫出血液的饒尹,一時間心緒非常之複雜。
雖然知道饒尹會被殺一次,但真看到的時候,依舊於心不忍。
而且,千防萬防,擋住了裕策,卻沒防住偷襲的小人。
她抿唇看著被之眠劍所傷的慕容婉,沉聲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她的鬼蜮,她靠近,自己應該可以察覺的。
但事實卻是,她根本沒有發現,直到慕容婉逼近防禦陣盤。
慕容婉咧開嘴笑了一下,口腔內沾著紅色的血絲,身體因為疼痛不自主地顫抖著:“我為什麼在這裡?”
“當然是要了解因果……”
慕容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譏諷:“她不過是一個凡人,有什麼好的,這是搞不明白你們一個個為了她鬥成這樣……”
“所以,殺了她,一了百了。”
“你看,效果多好。”
唐果不想再理會這個瘋子。
她深吸了口氣,抬手捏了一個法決,不遠處的迷霧漸漸散去。
隱藏在迷霧中的危險也回到巢穴。
裕策抱著饒尹的屍體,周身湧動著魔氣,撫著饒尹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尹尹。”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
裕策披散的黑發中摻著不少銀絲,唐果看著他的側臉,覺得這男人可恨又可憐。
再看向一邊的慕容婉,她搖了搖頭,轉身朝樹林的方向走去。
之前他們一踏入鬼蜮,她就發現了,隻是怕跟裕策打起來傷及無辜,將闖入鬼蜮的所有人都攔在外圍。
隻用了一盞茶的工夫,玄塵就帶著人找到她。
常清看著她胸腹處沾滿了血,嚇得頓住腳步,下意識看向玄塵。
隻是眨眼間,玄塵便閃現在她麵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你這是怎麼回事?”
唐果搖了搖頭:“我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