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伏南隻是皺了皺眉:“出行會有保鏢跟著,保護你安全。”
唐果跟他徹底聊不下去,低頭繼續吃飯。
對牛彈琴!
枉她還花了400積分兌換醫書,還不如讓他一直坐輪椅算了。
吃完晚飯,唐果直接將他推出臥室,讓傭人進去打掃。
唐果開了一瓶牛奶遞給他,自己拎著一瓶帶他上了樓頂的花房,溫伏南從始至終安安靜靜。
直到兩人都坐在樓頂乘涼,他才開口說道:“帶保鏢不是為了監視你,有些人想要走捷徑得到更多錢,會極儘手段,無孔不入……”
唐果靠在球形的吊椅中,雙腿交疊,疏懶地打了個哈欠,歪著腦袋道:“我知道,但是我不需要。”
跟她動手的人,最後還能站著的,沒幾個。
溫伏南擰眉:“保鏢我不會撤。”
唐果灌了一口牛奶,耷拉著眼皮:“隨你。”
就算有保鏢跟著,她想甩掉也是輕而易舉,就怕他到時候心臟不好,或則疑神疑鬼。
頂樓的花房裡種下的是大片的玫瑰,火紅瑰麗的色澤,在頭頂圓月的冷光照射下,神秘又美麗。
空氣中四處彌散著花香,唐果有些困頓地打了個哈欠,抱著抱枕歪在吊椅內,徐徐說道:“我打算做開店,順便做些投資,你怎麼看?”
溫伏南回神,深邃幽靜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怎麼會突然想做這個?”
唐果托腮:“掙點兒錢,以後也好有養老的資本,像我們這樣的婚姻,總不可能會維持一輩子吧?”
溫伏南收緊下顎,抿唇不語。
……
的確,他當初答應結婚,主要也是因為剛剛殘疾,溫氏因此受到震蕩,找個沒有背景的女人結婚,可以阻止其他家族人想利用婚姻來插足溫氏。
畢竟像唐青這樣願意簽署如此苛刻婚前協議的女人,可能也就她這一個。
除此之外,這樣做也能穩定股東。
即使他這個唯一的繼承人一蹶不振,但他父親和母親也還能撐上不少年,如果有孩子,可以將孩子培養成繼承人。
不過他當初沒想著要孩子。
因為不甘心,還想再試著治療,所以才答應結婚,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
但這一年多經過多次診斷和手術,沒有任何效果。
他的脾氣越來越陰晴不定,時不時就會很暴躁,陷入狂怒中。
這段本以為短暫的婚姻,他如今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
溫伏南左手指尖蹭在掌心白色紗布上,垂首問道:“為什麼不能維持一輩子?”
唐果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格外詭異:“難不成你想過和我做一輩子夫妻?”
沒想過,溫伏南心底輕嗤。
他抬頭望進她眼底,忽然開口說道:“現在想也不遲。”
“嗬。”唐果臉上掛著嘲諷的神情,不想理會他間歇性抽風,“我可謝謝你,最好彆想了,反正我們早晚會離婚。”
溫伏南:“……”
“原因。”他嗓音有些乾澀,但固執又強硬。
唐果謔了他一眼:“就你現在這種狀態,溫氏集團這艘大船早晚得沉,我跟你又沒有夫妻情深,不可能跟你榮辱與共,共同沉淪,所以你行行好,該離婚的時候就離,拉拉扯扯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