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放棄了先做飯的計劃,她將雞蛋和青椒重新塞回冰箱裡,從房間裡找出一個斜挎帆布包掛在身上,然後將菜刀放進了包裡,拿著兩瓶還沒過期的牛奶,跟小區大爺遛彎似的,慢慢悠悠晃出了家門。
低頭將脖子裡的白玉葫蘆扒拉出來,她捏著小葫蘆打量了良久:“這玩意兒有說怎麼打開嗎?”
棗棗也非常不確定:“因為拿到的是簡略的故事梗概,很多細節不一定查得到,要不你先試試,比如滴血什麼的?”
唐果表情呆呆地將手指劃破,滲出一滴黑紅色的血液,啪嗒一下滴在白玉葫蘆上。
等了幾秒,沒有任何反應。
唐果捏著玉葫蘆來來回回折騰,沒有一點效果,她果斷放棄繼續擺弄這辣雞金手指,重新將葫蘆塞進衣領內,一腳踢開撞上來的男喪屍,然後……
自己來了個平地摔。
……
唐果躺在地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還有旁邊一臉呆滯的男喪屍,驚奇地發現對方盯著她看,好像領會到了對方有種在問她“你在搞什麼,簡直莫名其妙!”的意思。
唐果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憑著繼承的混亂記憶,依稀找出了與之對應的人物。
這隻男喪屍是唐橘子的鄰居蘇栗川,在明川市第三人民醫院擔任住院醫的青年醫生。
大概喪屍病毒爆發的時候,他正巧不在醫院值班,不知道怎麼染上了喪屍病毒,一直在這層樓遊蕩。
他好像也給女主貢獻了一枚晶核。
男喪屍慢吞吞地走開了,唐果盯著他的後腦勺,思考著……要不要帶他一起走。
她喝掉了大半罐牛奶,感覺是能填肚子的,隻是吃不飽而已。
就是不知道這隻男喪屍的情況是不是這樣了。
……
十幾分鐘後,唐果抓著男喪屍的左腿,拖著他走向樓梯間,然後……咚咚咚咚往樓下挪動。
男喪屍被台階撞得滿臉懵逼,掙紮著要起來,但姿勢不太對,完全沒辦法發力。
幾分鐘後,他就躺平了,仍由唐果拖著他的腿,朝樓下哐當哐當地滾下去。
下了樓之後,唐果拎著一根棒球棍,驅逐著蘇栗川跟她走。
蘇栗川被棒球棍砸了好幾下,最終象征性的嘶吼了幾聲,就乖乖跟著她走了。
整片社區都沒有一個活人,在草叢樹下和路上遊蕩的全是麵目醜陋的喪屍,而唐果這種體型纖細,拎著棒球棍驅趕男喪屍的小喪屍,簡直就是小區內最靚的一道風景線。
末世已經來臨一周,社區內因感染病毒而變異的人太多,沒有異變的人都被國家派軍隊接到臨時的安全點,等候遷往戰時安全區。
……
唐果趕著蘇栗川先去了社區小賣部,裡麵早就被洗劫一空。
她在小賣部內轉了一圈,最後隻找到了一隻餓得快要死的喪喪。
這隻喪應該是老板,被人砸破了腦袋,腿和胳膊都斷了,隻能在地上爬……衝著她齜牙咧嘴的凶。
唐果搖了搖棒球棍,威脅似的吼回去,但沒有下手砸他。
這是一隻倒黴的喪,她也是,所以何必互相傷害~~
反正這隻喪肯定是要被餓死的。
……
蘇栗川站在收銀台邊,十分不耐煩,咣咣地大力砸著桌子,還衝唐果吼了一聲。
唐果拉開冰櫃,從裡麵摸出兩根雪糕,將一根撕開塞進嘴裡,眼睛倏然一睜,又將另一根撕開塞進了蘇栗川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