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唐果來說,感情就像是種在彆人家陽台上的花,綻放時美的驚心動魄,可是卻不屬於她。
她隻能趴在自己的陽台,默默欣賞彆人家的好風景。
至於她自己,頂多種一些生命力頑強又堅韌的觀賞植物。
衛曜霆宛如上天投放在她麵前的幸運大禮包,一切都是剛剛好,不多不少卡在她能接受的範圍內。
他像一顆從天而降的不知名種子,偷偷吸收著日化月華,悄然落地生根,在她某個剛好醒來的夜晚,綻放出最美的樣子。
他們的愛情,是時機決定的。
早一點,花未開。
晚一分,花已敗。
至於這份感情可以維持多久,她沒想過。
也許短暫的幾個月,也許幾年,也許……幾十年。
再敢想一點,可能一生也說不定。
她不懼怕時間長短,隻害怕某一個瞬間,這份感情就變得麵目全非。
可是人不該因為未來某個糟糕的可能就放棄現在。
所以,她堅持。
和衛曜霆在一起。
……
衛曜霆帶著唐果在三層獨棟彆墅內轉了一圈,就帶著她徑直去了二樓:“我的臥室在二樓左手側儘頭的房間,除了右邊儘頭那間,其他的房間你隨便選。”
唐果淺淺思考了一下,扯了扯他的衣袖:“那你幫我選吧,我想要一間采光好一點兒的。”
她比較喜歡房間向陽,采光好的房間,住著不僅心情會好,也對身體很好。
衛曜霆轉頭看向右側:“樓梯右側的房間采光要好一些。”
唐果轉頭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選左邊?”
衛曜霆愣了一下,搖頭道:“對我來說沒區彆,我很少住在家裡,這套房子和軍部其他軍官一起買的,因為當時軍部出了一個購房政策,隻要能出具在軍部就職的相關證明,就享有九折購房優惠。”
唐果靠在二樓樓梯欄杆上,掐了掐自己的臉頰,唏噓道:“嫉妒使我麵目全非。”
衛曜霆啞然失笑,轉過身,雙手剛好穿過她腰側,將她圈在身前和欄杆之間。
“隻要你願意,你也可以做軍屬,第七星係所有惠民政策,你能和我同享。”
唐果眉梢輕挑,左眼皮輕輕顫了一下,似笑非笑地抬手掐著他的臉頰:“你這是……求婚?”
衛曜霆身量高,肩寬腰窄,身形勻稱修長,比唐果要高出不少,他虛虛彎腰,將那張過分驚豔,幾乎找不到半分瑕疵的臉湊到唐果麵前,鼻尖在唐果鼻尖上輕輕蹭了一下。
“你覺得呢?”
唐果鬆開手,發現他白淨的臉頰紅了一片,哪怕她手勁兒並不大。
距離過分近時,唐果感覺又被他的顏給蠱了。
“衛指揮,這樣的求婚我可不接受。”
衛曜霆顏色偏深的瞳孔鎖著麵前的姑娘,在一片沉寂之下,似乎有灼灼的**在翻騰。
“太早了嗎?”
唐果忍俊不禁,拍了拍他的腦袋,主動將唇貼在他嘴角,隻淺淺親了一下。
“當然了,我們才認識多久,你就求婚!”
衛曜霆惋惜低歎,俯身有些幽怨地將下巴擱在她肩頭:“我太想把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了。”
唐果側眸看著他耳廓上細小的絨毛,慢慢抬起手摸了一下他像珍珠般圓潤又玉白的耳垂,衛曜霆握著欄杆的手指突然蜷縮了一下,擱在她肩上的下顎也突然繃緊,不敢轉頭去看她。
指尖在他耳垂上輕輕撚了一下,唐果就看到他的整隻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徐徐變紅。
她輕笑時嗬出的溫熱鼻息落在他耳後,衛曜霆忍不住抓緊欄杆,聲音壓著顫說道:“你在做什麼?”
“你耳朵,好看。”
唐果的直球來的猝不及防,衛曜霆忍不住翹起嘴角,兩秒後又克製的壓平。
“不要往我耳朵吹氣。”
唐果笑得有些惡劣,狎昵道:“那麼敏感啊?”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衛曜霆覺得自己的從容和鎮定,在她的魔法攻擊下傷害爆表。
唐果覺得他這樣子有些好玩,整隻耳朵都變成淺紅色,就連臉頰好像也染上了淡淡的粉。
他長得極好,臉微微紅時,有種繾綣旖旎的味道。
她沒忍住,踮起腳尖,在他耳屏上啄吻。
衛曜霆掐住她的細腰,纖密的睫毛揭開,不由分說便啟唇堵住她溫軟的唇瓣。
他吻得很欲,還特彆凶。
唐果很少見他這副模樣,像是掛在危崖之上的賽車,隨時都有失控墜落的可能。
所有的感情在慢慢失控,衛曜霆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唐果像是一個裹著糖衣的毒藥,觸碰過,哪怕明知危險,他也舍不得撒手。
她並不是那種依附男人而生的女人,堅強獨立,哪怕沒有他,也可以過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