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柳回家的時候, 都不知道怎麼得自己去了一趟佳佳姐家裡, 就多了一套嫁妝了。
她回到了家裡, 就對著王玉梅說道:“媽,佳佳姐說以後會給我親手打一套家具當嫁妝呢。”
王玉梅聽著也是笑了起來。
尤其是聽說了郝家發生了那些事後,她對著李佳佳是越來越喜歡, 不由就是說道:“她給你準備嫁妝, 那你給她準備啥呢?”
這下, 莫柳倒是真的有些想法了。
佳佳姐說身為嫂嫂的給小姑子備嫁妝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她這個當小姑子的給嫂嫂添嫁妝也是理所當然的呀。
這麼想著,她決定等什麼時候出去逛逛,看給佳佳姐添些什麼嫁妝的好。
王玉梅沒有管她, 而是遞了一個小碗過去, “給橘妞端過去, 當媽了還這麼的貪吃。”
“媽, 橘妞才生了,當然得吃好點。”莫柳端著小碗,高興的去獻食了。
橘妞確實是個貪吃的,剛給它遞了碗魚過去, 就將兩隻小貓給露了出來。
不過太小, 莫柳根本就不敢碰。
等到了晚上,莫大壯帶著顧昌堅一起來的。
他一隻手拎著壺黃酒一隻手晃蕩著一袋子的花生米, 進門就喊道:“孩子媽,莫妞難得回來, 得弄些好菜給她吃吃。”
莫柳聽著就是嘟嘴, 她前些天就在家裡呢, 分明就是拿著她當個借口。
不過,這個借口她也喜歡。
“德行,想吃就說,難不成我還不給你們弄?”王玉梅白了這個老男人一眼。
莫大壯隻是笑了笑,也沒回話。
他才不信這話呢,如果說是他想吃,恐怕今天晚上就是玉米糊糊了。
顧昌堅跟著說道:“嫂子麻煩你了。”
王玉梅說道:“得了吧,你都麻煩我大半輩子了。”
這兩哥們,不是他去他家裡做客,就是他去他家裡蹭飯。
她和鄒佩早就已經習慣了。
說著,她就是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而這個時候莫柳坐到了顧昌堅的身邊,好奇的問道:“顧叔,郝家的事是怎麼處理的?”
顧昌堅搖了搖頭,從進門臉上都是帶著為難的神色:“兩姑嫂為了那套小院子,是誰都不願意放棄,郝美蘭鐵了心的想將人跟趕出去,林雁也不願意後腿一步,咬死了肚子裡的孩子是郝家最後的根,郝家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孩子的。”
“嘖,郝美蘭想趕就能趕了?她也不想想她有什麼資格。”莫大壯就是啐了一聲,接著說道:“林雁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性子,這次也是被逼急了,如果郝美蘭不是太貪想要全部,我就不相信林雁會一點東西都不給郝美蘭。”
顧昌堅也是點了點頭,他道:“林雁私下也跟我說了,如果郝美蘭放軟,隊裡的院子她不會給,但是她男人離開之前給她留下的一千塊,她願意分出三百給郝美蘭。”
“嘶,這郝家可真有錢啊。”莫大壯吃驚著。
“你也不想想郝家是什麼出身,如果不是有錢,他們又怎麼可能冒險去香港過好日子。”顧昌堅喝了口黃酒,其實林雁跟他透的底,他是不相信的。
如果是一千塊錢,郝美蘭絕對不會這麼鬨。
郝家的人在離開的時候都願意給留下來的媳婦一千塊,對於自己的血脈,留下的錢財肯定不會比林雁的少,隻是兩個人都執意為這棟院子來鬨。
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院子是挺好的不假,可是兩人手中都不差錢,用這些錢絕對能夠置辦起一個更好的院子,偏偏卻爭現在這棟,沒有什麼貓膩,顧昌堅絕對不相信。
莫柳好奇了,她問道:“顧叔,郝家到底是什麼出身?”
這件事是她一直疑惑的地方,可每次去問,都是支支吾吾,什麼也不告訴她。
而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煩、再來喝多酒的緣故,顧昌堅倒是說了出來,“還能有什麼身份,郝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可是出賣了不少的人,也收刮了民眾不少的錢財,解放後還是他主動散儘家財才換回來一家子的性命,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指不準還藏了不少的錢。”
這話說的雖然有些不明白。
可莫柳立馬就是猜到了,她猛然回頭,問道:“爸,你都知道郝家是這個樣子,居然還讓三哥和郝美蘭定親,你這是坑三哥呢。”
莫大壯手拿著一根筷子就是敲了過去,他道:“說什麼呢,誰知道郝美蘭也是那種德行,原先她和陶友清的事鬨出來之前,誰不說她性子好,說咱們躍進娶到這個媳婦是走了大運,誰知道她居然是裝得呢。”
“這話倒是不假。”顧昌堅夾了個花生米嚼著,他說道:“起先你三哥和郝美蘭的事,除了郝家那邊不同意之外,你們家也不願意答應,後來還是看著郝美蘭等了你哥幾年,雙方才鬆得口。”
莫柳聽著就是坐直了,她道:“這就奇怪了,既然郝美蘭明擺著不喜歡我三哥,可她乾嘛還等我三哥那麼多年?這裡麵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我們不知道?”
她有些想不明白,可連莫柳都不知道這個時候,她離真相不遠了。
“想這麼多做什麼,反正我們家和郝家是沒有一點點的關係了。”莫大壯揮著手,根本不願意在說這些。
莫柳想想也是,他們家和郝家是扯不到一丁點的關係了,也不用費腦經去亂想。
她這個時候,對著一旁的人說道:“顧叔,我昨天在湖邊撿到了一個金耳墜,隊裡有沒有人丟過?”
“金耳墜?”顧昌堅說。
正好這個時候王玉梅端著菜進來,她將盤子放下,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金耳墜遞過去:“我們家莫妞就是個有福氣的,瞧瞧就是去捕個魚,都能夠撿到黃金呢。”
結果,顧昌堅的臉卻是變了。
他的臉頰上還帶著紅色的醉意,可眼睛裡麵卻是清明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