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舒步子一頓,直以為他開玩笑,扭頭時見他認真非常,當真要領她進去。她還記得先前那次,被他趕著出去呢!
一向重軍紀的人,也不知怎了,竟破例。
“謝謝了。”
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進了屋子,找大壯媳婦要針線去。
聽她那聲謝謝,蕭瑾言眸色略深,該說謝的是他。明知他遭襲,換做任何非親非故的人都不會冒著生命危險找,他自己也沒想到。
在草叢能見到她,如果沒有她,他就尋不到止痛草。疾風走不了,他也不會棄戰馬先行。
送她進村後,他本想離開,卻因她一個凝重的眼神停留。她就是個福星吧,這麼快軍部就找到記號放軍煙,朝他下手的人見形勢不對,這會也該退了。
蕭瑾言低頭收拾起碗筷,十分清醒的認識到,這個叫秦雲舒的女子怕是一輩子都記得。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對一個鄉下來的毛頭小子好,替他趕製衣裳,更親自縫補。
此時他腦海裡闖入兩個字,媳婦,這些事隻有兩個女子會替他做,一個是生他養他的母親,另一個就是媳婦。
雲舒姑娘,媳婦……,若兩者劃上等號。
這一刻,蕭瑾言的心跳忽然加快,他立即揚手狠狠拍了拍腦門。
想什麼呢!半夜做夢能理解,夢境無法控製,現在沒入睡,清醒著還這樣!人家對你好,你就想到媳婦上去!
於是,他更迅速的收拾,來回走了兩趟,碗筷全部端了灶屋,一股腦全給洗了,之後去了牛欄,疾風有點醒了,他喂了幾把新鮮草和水,按照老先生說的方式敷藥。
比起之前,疾風有力氣多了,還朝他哼哼,馬眼四處亂瞄像在尋找什麼。
最後,在他掌心拱不斷的聞著,眨眨大馬眼似乎在問話。
疾風一直跟著他,他自然知道它什麼意思,抬手摸了摸它的頭,“她進屋了,現在很好。”
說著又點了點前麵屋子,疾風這才不拱他的手,馬頭一低休息了。
一向高傲的戰馬,被個女子收服了,以後除了他能命令,她也能。
蕭瑾言笑了笑,依舊撫摸疾風,過了好一會才起身去了前屋,打開那扇木門,他就看到秦雲舒坐在窗旁,手裡拿著針線,燭台已經擺上,順著昏黃光線一針一線縫補。
燭光襯著側臉,一襲秀美身影映在旁側牆壁上,柔美傾瀉而出。
這時候,秦雲舒停下動作扭過頭來,“就快好了,縫補的很一般,將就些吧。”
說著,又開始認真補起來。
蕭瑾言怕她誤會,連忙道,“你做的我都喜歡,怎會嫌棄?”
她那雙手一看就是沒怎麼做過針線活的,為他補衣,他理應視若珍寶,哪來挑剔?
秦雲舒聽了自是歡喜,麵上卻沒表露,淡淡道,“你這張嘴突然甜了起來。”
他一向話少,從沒人說他嘴甜,更彆說是女子了。
沉默一會,他又開了口,“我不太會說話,也不會哄女子,也就你說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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