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點頭,而後將一字條遞給謝煜,“兩日內,殺了此人。”
雖安慊已死,但為確保毫無遺漏,這人也不能留。
謝煜接了去,打開後看到字條上的名字,眉頭再次皺起,“小叔叔,礦廠一事,謝府置身事外,這般做相當於渾水。”
畢竟巨大的貪贓,不是謝府做的,為何替旁人擦屁股?
“自有我的道理,去辦。”
命令已下達,謝煜隻好收了字條轉身,出去的那刻,屬下來報。
“秦三小姐入院,一切安穩不吵不鬨,由丫鬟伺候著用膳了。”
對這個女人,謝煜一點都不想聽,但小叔叔意思明顯,他便隻好道,“命人帶羊脂玉贈了她。”
今夜不可能洞房,羊脂玉是上等玉,打發就行。
“是!”
屬下辦事很利索,一個時辰後就呈了羊脂玉去院中,交由院內丫鬟。
不一會就到了秦嬋手中,看著通體白色的玉鐲,對著陽光,透的光線能照進來,柔滑不已,她越瞧越喜歡。
“三小姐,這是羊脂玉價值不菲,小公子對您還是有心的。”
秦嬋一收玉鐲,瞥了丫鬟一眼,話音帶著幾分高貴氣焰,“怎了,你當我瞎嗎?羊脂玉我豈會不認識,不用你提醒,出去!”
剛才還在她麵前說,嫁衣是您脫還是奴婢,那副樣子絲毫不將她放眼裡。
現在好了,看到謝煜命人送東西來,開始討好她了。
不過,她真沒見過羊脂玉,原來這就是母親曾經說的。若江南哪家閨秀戴這個,會引來眾人羨慕。
“是,奴婢告退。”
丫鬟收拾碗筷躬身退下,並未因秦蟬的斥責心生不滿。
屋門關上後,秦蟬繼續欣賞玉鐲,雙眼都彎了起來,將皇後送的生肌膏也擺了上來。
都送鐲子來了,可能今天真的有要緊事,洞房不成十分可惜,但總會來的。
到時候她就用生肌膏,皮膚更加細膩光澤,好好裝扮一番,將謝小公子牢牢吸住。
但有一點她很擔心,謝小公子女子見多了,而她的床笫……,婚嫁前雖有嬤嬤說過,她紅著臉聽完的。
在這方麵,她怕他嫌棄。
思及此,她的臉漸漸紅了,最終她握緊了手,見機行事迎合就成。
如謝煜所料,僅僅一隻鐲子就將秦蟬收買了,在謝煜眼裡,羊脂玉真算不得什麼,以前哪位姑娘小曲唱得好,隨手一贈也是這個。
不過,贈與秦蟬的大了點重些罷了。
謝煜唇角勾出一抹諷刺,手在桌上輕敲,吩咐道,“這幾日我出門辦事,盯緊秦雲舒。”
叫他吃了一個大虧,忍不了。
“小公子,大人已撤令,您這樣做被知道,恐怕……”
屬下欲言又止,滿臉遲疑。
此舉他瞞著小叔叔,但那是他的事,如果沒出秦蟬這事,就罷了,可現在不同。
“小心行事,我隻要知道她的動向就行。”
在她手上栽了一回,他也要叫她栽一回,以此作為回敬,禮尚往來本就天經地義,沒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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