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書佑才反應過來說錯話了,卻不知如何解釋,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望著,最終道,“你很厲害,真的,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啞叔收起眸中深思,一手挽住秦書佑,帶他去了後院最寬敞的地方。
而這時,秦雲舒的手仍被蕭瑾言牢牢握在手中。
“指甲怎麼破了?”
非但十根手指紅彤彤,指甲也破了。
秦雲舒急急的往外抽,可他力道太大,抽不出,隻能由他握住。
“我天生指甲軟,浸水多了容易斷,我拿小剪子修一下,很快又長出來了。”
聽聞,蕭瑾言眸色凝重,放下她手時,沉沉一句,“這些粗活,不許做。”
就因為給他準備早膳,指甲破了。
秦雲舒有些哭笑不得,“這有什麼,不過打了幾盆水,將玉米饅頭放在灶頭蒸而已。”
寥寥幾句,聽在蕭瑾言耳裡,成了另一個意思。
“你還打水了?”
秦雲舒瞥了他一眼,為堵他的嘴,乾脆拿起一個大饅頭,直往他嘴裡塞。
“快吃,哪來這麼多話。”
說罷,也不管他,直接去了灶後,拿起火鉗準備往灶膛塞點柴火,想著再燒點水。
可是,她的手還沒碰到火鉗,就被突然伸出的手奪了去。
“一邊站著,我來。”
話音篤定,更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眉宇肅穆,將領風範十足,嘴上更叼著大饅頭。
手上動作極快,幾秒,柴火入膛,劈裡啪啦燒起來。
秦雲舒站在一旁靜靜看著,見柴火燒了起來,立即往灶前走。
偏偏蕭瑾言快她一步,等她到時,一大勺冷水已被舀入灶鍋。
十幾瓢下去,滿滿一鍋。
足足三桶水,都是大木桶,蕭瑾言眉頭已皺起,“舒兒,挑水這種事,不許做。若再被我發現……”
實打實的命令,更有懲罰意味。
秦雲舒順勢說道,“你就怎樣?打我一頓?”
蕭瑾言收起凝重,眉眼舒緩,瞧著她晶亮的眸子,笑道,“我怎舍得?”
說著,話裡多了濃濃戲謔,“叫你下不來床。”
十足深意,秦雲舒剛開始不明白,到最後,耳根猛的紅了,唇幾次開合,卻不知說什麼。
總之,就是個無賴!
而這時,蕭瑾言已經吃下一個饅頭,轉而從盤中又拿一個。
“要在邊關一陣子處理後續,過幾天,再去信京中,稟明聖上我沒失蹤。”
說到這,他頓了頓,深深的望了秦雲舒一眼。
“你私自到關外,沒有和太傅說,是不是?”
雖是問句,卻已篤定,昨晚從四皇子處出來,他修書一封,飛鴿傳送,今晚就能到達。
“先斬後奏,還不是因為你?”
說到後麵,秦雲舒聲音微揚,眼中透著厲光。
蕭瑾言一笑,抬手順著她的發絲,“對,怪我。”
如果不是他,她不會以身犯險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