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桂花綻放時節,這些桂花還是去年留下的。
秦府每年都做桂花釀,因為秦太傅喜歡吃,除了書畫和茶,這也是心頭寶了。
蕭瑾言應聲說好,出了廳門送他到小道,秦雲舒跟在後側。
“行了,褪下,拿了掛花釀就走。”
秦太傅擺手,很快朝書房去。
他知道,一月了,舒兒肯定很多問題要問,可他一時半會解釋不清,不若交給蕭瑾言。
何況,這小子今天一路跟著他,就像尾巴一樣,不就為了舒兒。
等秦太傅身影徹底消散,小道上毫無旁人。
蕭瑾言眸眼含笑,星星點點的亮光猶如星辰直射人心,又如湖水蕩蕩。
“舒兒。”
話音溫諾,秦雲舒輕嗯一聲,下一刻強有力的臂膀伸出,一把就將她攬去。
“日後,你就是侯夫人。”
鏗鏘有力,字字清晰,這是他努力得來,拚儘全力給她的身份。
秦雲舒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以他現在的身份,多少人搶著巴結!,想方設法討好。
一旦有了爵位,就可世世承襲,名垂千史永享尊華。
不像名門世家,若後輩不爭氣,就有沒落的危險。
“侯爺。”
秦雲舒輕喚,揚唇朝她一笑,與此同時,伸出雙臂踮起腳尖環住他的脖頸。
“我喜歡你叫我瑾言。”
說著,他更緊的抱住她,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臉上,漸漸低頭,唇落額上,印上他的專屬。
片刻後,他放開她,知她心中疑惑,緩緩道出所有。
“太和殿日日點燃龍檀,晝夜不息,我就猜出先帝身子不好,但他避而不談,但濃度日日增強,就算不說,我們也知大限將至。”
說罷,他停住看向秦雲舒,見她點頭,他才繼續。
“先帝駕崩前五天,皇上就開始部署,我和楚郡王連同謝大人,一起參謀,宮內禁軍,京外士兵,皇後一族早在前一天就被我悉數剿儘可卻沒想到,她膽子那麼大,扣押群臣子女。”
索性無事,沒有一個人受傷。
“靜北王前往皇陵,皇上留他一命罷了,至於子嗣,因為誕下女兒,才能留住。至於先太子側妃,還未臨產,太皇太後將她保住。”
但不管怎樣,比起秦柔,昭汐更有城府,否則也不會依傍太皇太後,為自己謀條後路。
即便楚鳳歌倒台,她也安然無恙,皇宮突變,就連先皇後都成了過去,她卻仍在。
太皇太後,先帝都敬重的人,經曆三代帝王,地位早已超出後宮。
“舒兒,還有要問的?”
秦雲舒細細想去,最終搖頭,“沒有。”
隻言片語悉數儘知,聽似平靜,卻是驚濤駭浪。
“仔細想想,真沒了?還有一問,怎忘了?”
蕭瑾言眉目緩緩,眸中透著些許戲謔,連話音都變了,低沉悠長,藏著另一種意思。
“哪還有什麼要問的,你都說清楚了。”
秦雲舒輕聲道,然後扭頭抬腳往前。
沒走幾步,她就被拉住,清朗男子聲從後響起。
“我投降,是我執意要說。明日進宮,我就稟明聖上,求娶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