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謝秦三家的事,和郡王府有什麼關係?
但後來,他全明白了,看似和郡王府無關,可楚郡王和定北侯,關係好啊!
想起楚連城之前和他說的話,杜府沒了靠山,現在這位女婿又成了禁軍總統領。
很多朝臣私下道賀時,他的心都在抖,笑容也很僵硬。
這時候服軟,肯定不行,等過段時間,他找思雁商量下。
此時,太和殿庭中,孫公公靜立一旁,見到謝運之,立即作揖行禮。
“謝大人,您在這稍等,皇上去太皇太後那,封後大典,鳳冠傳承,要她老人家出麵。”
先後殞命,因犯下大不敬,就算為穩固朝局,沒有散播,可到底從皇室族譜中除名,就連下葬都是草草在外選了地方,沒入皇陵。
行差將錯,一念之差,連死都不安生。
謝運之點頭,“我在這等。”
“依太皇太後老人家的意思,蔓兒小姐儘快入宮,過了一月,四妃也要擇人選。”
四妃,貴賢淑惠,也很重要。
新帝登基,都會擇相應世家女入宮,幾乎每一朝都這樣,毫無例外。
依秦家地位,若秦雲舒沒有心意人選,隻怕第一個就是她,輪不到謝蔓兒。
同樣,定北侯家中沒有女嗣,否則,以定北侯的功績,四妃之中必有席位。
“嗯,明白。”
謝運之低聲而道,他今日來,被皇上宣召入宮罷了。
足足半個時辰,楚凜才從太皇太後寢殿回來,遠遠走來,神情似乎有些疲憊。
剛登基,要做的事很多,非但朝堂,後宮也是。
孫公公立即相迎,到了太和殿外,立即揚手推開殿門。
楚凜沒有立刻走進,看向站在旁側的謝運之,“久等了。”
隨後,他看向孫公公,“端些茶水來。”
“是!”
不一會,謝運之跟著楚凜進入,看著他坐在上首龍椅。
“皇上。”
依朝臣禮節,兩手相疊躬身。
“快起,今日來,朕要對……”
還未說完,謝運之就已抬頭,兀自打斷,“皇上不用介懷,是微臣沒有福氣。先帝旨意,若不遵,就是不孝,大齊以孝禮義當先。”
楚凜看著他肅穆的神情,字字鏗鏘有力,所言似乎不假。
是否真的放下了?但之前為秦雲舒做的一切,又讓人難以置信,能這麼快放下。
片刻後,楚凜沉吟道,“失信於你,但朕不苛待功臣,你還想要什麼?”
謝運之再次躬身以禮,“謝皇上好意,但微臣不缺身外之物。若想再給臣賜婚,也不必。”
說到這,他話音一頓,緊接著隨意說道,“臣好奇,定北侯何時有的先帝聖旨?他又何時向先帝稟明心意?”
他能猜到一些,當初曾祖母戴玉佩進宮,那塊玉是先帝過世母親擁有。
以此換一樁親事,說的就是秦家。
先帝麵上答應,但聖旨遲遲不下,後來,他才想到,或許那一刻,蕭瑾言就已稟明。
兩位朝臣同時求娶,必不應,但為什麼,最終卻給蕭瑾言賜婚?
他的疑惑,同樣也是楚凜的。
很多時候,蕭瑾言做事,他這個做主子的,從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