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藏身份,打扮成小士兵,就像小八那樣,後勤兵,專門伺候你。”
最後五個字,蕭瑾言哪吃得消?
“你嫁給我,隻管享福,一丁點苦都不能吃。”
若隨他前往千裡外,莫說顛簸,到了紅河,他忙的分身乏術,沒有時間照顧她。
他不舍得她吃苦,災情嚴重,時有危險。
蕭瑾言斬釘截鐵的拒絕了,“舒兒聽話,在家等我。”
說罷,他揚手撫平她的眉,“你若不在,侯府沒了主母,萬一有人拜訪,消息傳了出去。定北侯,響當當的將軍王,竟讓妻子相隨,叫她吃苦,我這臉往哪放?”
說到這,他更笑道,“說不準,父親聽到,馬上提棍,待我回來,二話不說打一頓。”
望著他眸中層層笑意,秦雲舒睨了他一眼,“說來說去,不想我去。”
無意的話,卻似嬌嗔,更道一句,“你去那麼長時間,難道不想我?”
怎不想?自然想,恨不得日日在身邊。
可顧及實情,他不能帶她。
“舒兒,我不在時,照顧好自個兒。天氣漸漸冷了,燕窩銀魚湯,都是滋補的。你這身子,該長點肉了。”
他一邊說一邊揚手探向她的臉,輕輕一捏,打趣道,“什麼時候捏成一個團子,多好。”
“養成小豬,你更高興。”
見她眉頭不再皺,語氣也輕快起來,蕭瑾言才放心,順著她的話。
“那可不?養成小豬仔,大家就知道,你跟著我,日子過的暢快。我這臉,走出去才有光。”
原是離彆的話,卻說的逗趣,秦雲舒也不和他計較了,踮起腳尖圈住他的脖頸,湊近道。
“春年前回來,若沒見到人,我就追過去。”
總之,第一個春年,不能叫她獨自過。
蕭瑾言低頭,鼻尖靠在她額頭上,輕聲道,“好。”
暖暖一抱,好長一段時間才分開,他要去兵營點兵,午時出發,現在就要走了。
秦雲舒沒多說,回了主院,替他收拾包袱,紅河一帶比齊京冷,京城這會都冷了,彆說那邊。
所以,她放了一些冬衣進去,秋衣和裡衣備了好幾件。
總共兩個包袱,叫他拎著。
“你去那,有人給你洗衣裳嗎?總不會女的給你洗吧?”
秦雲舒隨口一說罷了,蕭瑾言警鈴大作,連連搖頭,“後勤兵。”
“小八跟去?”
“不,他在童子軍營當值。”
說罷,蕭瑾言拎著兩個包袱,走出主院,時間太短,他沒來得及和母親說。
何況,這個時辰,母親在飼堂,每到這個點,都要念經,多年來的習慣。
當年父親在外出征,母親耕作回來,就在雜屋中念一炷香。
神靈,與其說信仰,不若說慰藉,能撫平焦躁。
秦雲舒一路送他出門,看到跨馬而上,“我會和母親說,到了紅河,書信給我。”
見不到人,信總要見到吧?再忙,也能抽空寫信。
“好。”
一字落下,隻聽駕的一聲,人已遠去。
秦雲舒站在府門處,抬頭望著,直到身影不見她仍瞧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