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累活,蕭老夫人任她去做,漸漸,發現很利索,好像以前剝過。
“我父親喜歡吃農家菜,命人炒過南瓜子,我在廚屋等著,瞧著就自己上手了。”
其實,並不是,前世的她,在秦府,父親不叫她做任何事。
落魄後,她在村裡,稍微有點力氣,她就做點事。
蕭老夫人笑了笑,“這東西,瑾言愛吃。他小時候,經常搬個凳子,拿一小盆南瓜子,一邊磕一邊等我耕作回來。”
那時候,瑾言和淩天都小。她在外勞作,不方便將兩人帶著。
六歲的瑾言,帶著兩歲的淩天,小小的孩子,特彆懂事。
想到縮小版的蕭瑾言,蹲在家門口磕瓜子,秦雲舒就想笑。
“曬了後我炒,他出去那麼久,我等到現在。如今,叫他也等,搬個凳子,就在門旁。”
秦雲舒打趣道,惹的蕭老夫人也笑了,時不時點頭。
“甚好!”
秦雲舒不停忙著,洗淨後放在篩子裡,等出了日頭曬幾天,就能炒了。
料理完後,她又幫著蕭淩天洗菜。
“嫂子,你細皮嫩肉的,在那坐著就行。”
一直阻止她乾活,大哥捧在手心的寶啊,千萬彆累!
秦雲舒不理他,瞧了眼在廚屋忙活的孫花妮,“花妮也細皮嫩肉呢,怎不叫她坐著?”
蕭淩天幾乎沒多想,“她哪……”
正所謂禍從口出,恰說出兩字,就見媳婦朝自己看來,登時,他閉嘴。
嫂子是高門千金,十指不沾陽春水,這手,自然比村裡出來的姑娘,要白要滑。
事實如此,但他也不能當麵說。
強烈的求生欲促使他轉了口風,“這不是她喜歡,不然,我咋舍得?”
話這樣說,但他不敢再阻止嫂子。
嫂子此人,很激靈,乍聽很平常的話,確有圈套,稍有不慎,他就踩進去了。
秦雲舒輕聲一笑,不再打趣,兀自洗菜,之後端了進去。
她切工不好,認真起來,還能看。
三人忙碌不已,蕭老夫人坐在庭院中透過灶屋的窗戶瞧著。
雖在京城,可這種感覺,讓她仿佛回到雨花村。
如果孩子他爹在世,見到這幕,肯定和她一樣。
離開三月,她日日念經祈禱,終於,瑾言平安回來了。
傍晚時分,桌子被端了出來,自家釀製的酒也搬了出來。
一向不準蕭淩天喝酒的孫花妮,因大哥回來,也準了。
她們都在等著,等他回來。
隻有可憐的蕭連翹,這丫頭還在書院。
“花妮,我去接連翹回來吧?”
蕭淩天就要起身,卻被孫花妮按住,“彆,書院規矩,咱要遵守。她在裡麵也好,從小學會吃苦,長大才有出息。”
作為蕭家人,無論男女,鍥而不舍的吃苦精神,特彆重要。
然而話音剛落,卻聽——
“爹,娘!”
稚嫩童音,不停咯咯笑著。
嗯,吃苦精神很重要。
“這,大哥……!”
孫花妮和蕭淩天全愣住了,秦雲舒看去,隻見蕭瑾言抱著蕭連翹一起回來了。
敢情他回京述職,回府時,順便接了侄女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