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媳婦這麼調皮,他唇角揚起,絲絲輕笑溢出。
還彆說,秦太傅在朝堂,僅守以禮十分嚴肅的人,在舒兒這,完全不是。
特彆是兩人成婚後,秦太傅的舉動,越發有趣。
“咦?好像是嫣然,我下去一趟。”
秦雲舒視線回轉間,恰落窗外,看到香滿樓對麵,秦嫣然站在那。
天色不早,夜幕即將降臨,這麼晚了,獨自一人站那作甚?
“帶她上來。”
秦雲舒離開廂房前,秦正撂下一句。
都是秦家人,正巧遇到了,先吃個飯再送回書院。
秦雲舒應了聲好,而後下樓,飛快出正門。
香滿樓對麵也是一家酒館,菜色也不錯,但比起香滿樓,差點。
當秦雲舒走來時,秦嫣然就看到她了,立即喊道,“舒姐姐。”
“不是初秋了,現已初冬,天冷了,尤其晚上,你怎站在這吹冷風?”
說著,秦雲舒攬住她的手,“走,我和父親還有你姐夫,在香滿樓用膳,一起。”
秦嫣然被扯著往前,她一邊說一邊扭頭望著後麵。
“舒姐姐,我……”
秦雲舒依舊拉著她,“怎麼了?”
問罷,她也跟著往後瞧,不一會,她看到張遷的腦袋探了出來。
“嫣……”
溢出一個字,張遷就愣住了,好不容易出來,怎麼又遇上定北侯夫人了?
伯父和伯母離京後,秦嫣然白日在書院上課,晚上也挑燈夜讀。
因為六大書院聯考,就在春年後,隻要進入前五十名,來年就能參加科舉。
不需要考了秀才,才能科舉。
所以,秦嫣然卯足勁,搜羅很多書,不停擴充自個兒。
每日這般,枯燥無聊,就連飯也很馬虎。
所以,他今天提前做完活,趁著大家用膳,他硬生生扯她出來,在酒館炒幾個好菜。
“張公子,你也在啊。”
秦雲舒意味深長,雙眼微眯,微光略閃。
“正好,一起。”
說罷,她看向秦嫣然,“這點時間有吧,不急著回去?”
舒姐姐客氣到這份上,秦嫣然再拒絕,就是不識相。
“不急,我去。”
她在書院繁忙,很長時間沒去拜會舒姐姐,母親那事,多虧舒姐姐幫忙。
“嫣然,你就這麼走了?”
張遷急忙跑來,看到秦雲舒的那刻,恭敬非常。
“侯夫人,您帶嫣然走了,我這菜……”
廚子下鍋了,銀子也付了。
秦雲舒瞧了酒館一眼,笑道,“這樣吧,你連同盤子,一起端到香滿樓天字號房。”
說罷,她挽住秦嫣然,直往前走。
張遷愣在原地,眼睛微瞪,腦子拚命旋轉,侯夫人在,定北侯肯定也在啊!
他端著菜過去,又要和定北侯一桌!
可是,嫣然走了,他隻能硬著頭皮……
張遷抿唇,而後飛快進酒館,朝夥計道,“五個菜,我連盤子一塊端走,等吃完還給你。”
位於香滿樓對麵,雖不是齊京四大酒樓,好歹位置不錯。
盤子也講究,全是中上瓷盤,價錢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