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自稱奴婢,這段日子,他對她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
如果沒有,為什麼在鄉縣,拉她的手?
她幾個月的努力,真的白廢了?
“秦妙,你不屬於這,回到你該在的地方。”
華容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也不想耽擱,如非碰巧遇到,他不會親自說,而是囑小廝傳令。
對秦妙,若說沒有一點感情,是假的。
這絲感情,起因她的乖巧溫順,又因她的儘心伺候和偶爾露出的可憐樣。
但這一切,在知道她是秦家人後,頃刻消散。
裳兒剛把人得罪,他轉頭就把秦家姐妹納入屋中做妾,不可行。
“大少爺!”
秦妙看出他的決絕,心知自己留下的可能性很小。
她到底小看世家公子了,原以為手到擒來,出了岔子,他翻臉不認人。
感性對這些人來說,可有可無嗎?沒有絲毫不舍?
華容腳步沒有停,秦妙繼續跟著,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她要搏一搏,如果失了這棵大樹,她想要抱旁人的,就難了。
他至少是三品大員的嫡長子,朝中正三品官以上的,屈指可數。
那些人,很多都已經娶妻納妾,還有一些子弟,不到婚齡。
除了華容,到了婚齡且沒有娶妻納妾的,隻有謝大人了。
但是,誰敢招惹他?連麵都見不到!
“走之前,你能滿足我最後一個請求嗎?”
淚水已落染濕臉龐,秦妙跪地,也不抬手去扯他的衣擺。
見此,華容心軟了,“說吧。”
“奴婢可以在您院中一晚上,給您端茶倒水磨墨嗎?”
做他的近身丫鬟,在他身旁伺候,不做彆的,隻端茶磨墨。
華容擰眉,這些都是小廝做的。
“求求您了,你是我見過脾氣最好心最善的人。如此,我就無憾了。”
這番話一說,華容看的出來,她歡喜他。
“奴婢不進去,就在屋外候著,您要什麼說一聲,奴婢送進去。”
怕他不答應,秦妙再次退讓。
說罷,她更要嗚咽。
華容見不得女子哭,之前她就哭過一次,“我的院子,知道在哪麼?”
他答應了!
秦妙心中一喜,麵上依舊可憐委屈,“知道。”
“直接去。”
話落,華容不再停留直接轉身,她那樣子,引人憐惜。
但她這人,他不能留,即便是個遠親。
當華容身影消失,秦妙起身,擦去眼淚,唇也不再抿著。
她定定的看著遠處,今晚,最後的機會。
這棵大樹,她要抱穩了!何況,為什麼趕她出去,他信華裳了?
不會,如果聽,就知道她也會做不善的事,心思也不是真的乾淨透徹。
華容喜歡那種姑娘,純淨非常,沒有絲毫雜質。
但那樣的女子,在他眼裡,就是蠢,太純良,容易被人欺,被人踩,吃虧的永遠是自己。
而嘲笑你踩在你身上的那些人,瀟灑至極。
就說舒姐姐,齊京有名的閨秀,都說她溫婉得體,大方有度,處於那個位置,這心,怕是黑成墨了!
不,比墨都要黑!
秦妙暗自嗤笑,她這種的,比起舒姐姐,可以說非常善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