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
忽的,秦雲舒袖中被人從後扯住,回頭看去,見是常知茉。
“你知道怎回事嗎?太皇太後今日一直很高興,怎突然……”
說怒就怒了,那麼多女官大人,像是抓賊一樣。
“彆怕。”
低聲兩字,秦雲舒揚手握住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常知茉頓時明白,雲舒知道具體什麼事。
“定北侯夫人,請。”
此時,司衣局尚宮走來,不同於旁人,一次性領十幾個姑娘。
“尚宮大人,我們不在一塊嗎?”
杜思雁輕聲問道,她很想跟著一起。
彆人都是領很多個,怎秦姐姐一人?
“郡王妃,奴才得令,隻隨定北侯夫人。”
說罷,她揚手朝壽康宮東側後院指去。
秦雲舒點頭,離開前看了杜思雁和常知茉一眼,“你們放心,沒什麼大事。”
司衣局尚宮一聽,怔了片刻,檀木珠對太皇太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已逝太上皇,和她老人家伉儷情深。
也就是從那一輩開始,後宮妃子不多,皇嗣急劇減少。
到了先皇,廣納後宮開枝散葉,子嗣相對來說多了。
檀木珠丟了,壽康宮裡外,經由中庭的宮道,全都找了,連個影子都尋不到。
這可不是大事,太皇太後現在,還在內殿,愁著一張臉。
很快,秦雲舒被帶到一間僻靜廂房,四周一片靜悄悄。
“侯夫人,您在此處歇著,有什麼需要,喚奴才。”
眼看尚宮大人要走,秦雲舒立即叫住,“怎麼,不需要搜身?”
挨個領走,不都是搜身麼。
“侯夫人,您說笑了,旁人搜身,也不會搜您的。檀木珠找不到,那些閨秀和命婦,都不能走。”
尚宮大人在宮裡幾十年,身為女官,女子那些幺蛾子,看的最是清明。
太皇太後,瞧著安靜的主子,心裡也明白。
女子之間爭奪,歪心思動到壽康宮了。
一來檀木珠重要,二來故意興師動眾,所有人的骨頭,跟著緊起來。
“說起來,檀木珠一直戴在手腕,怎突然丟了?太皇太後身邊的人……”
說到這,秦雲舒停住,在尚宮的凝視下,才道,“不知昭姑娘在何處?”
“這……就看太皇太後的意思了。”
說罷,司衣局尚宮退下,恭敬的關上屋門,在外等著。
此刻,所有閨秀,哪怕是成婚的命婦,全部帶到分隔開的廂房,排隊一個個搜。
即便不說,所有人都知道了,壽康宮丟了寶貝。
活了這麼些年,第一次被搜身,那種心情不言而喻。
可她們,硬是一口氣往肚子裡憋,什麼都不敢說。
“也不知道誰,膽子真大,國典晚宴還敢使壞心思。苦了我們,跟著遭殃。”
“是啊,我什麼都沒做!跟著心驚膽戰。”
“戴了這頂臭帽子,被懷疑,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抓到那個人,往死裡打!”
心裡鬱氣很重,眸底暗沉,恨不得馬上把人揪出來,還她們清白。
賀湘玉聽著一聲聲怨言,那些人憤恨的表情盤旋在腦,令她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