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湘玉傻了,心砰砰直跳,“這是何意?我已經褪衣,能有什麼?普通香包罷了,裡麵全是……”
香灰兩字還沒說出,她就見香包打開,一串小巧精致的檀木珠被取出。
瞬間,仿似什麼東西灼了眼,她不敢置信的望著,腦袋放空,全身麻木。
“怎麼可能……!”
她明明放入秦雲舒袖中了,怎又重回她身上?
回到中庭後,她什麼都沒做,就在席間坐著,沒和其他人接觸啊!
不該啊!
司設大人高高舉起檀木珠,毫不客氣,“賀大小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罷,她徑自轉身,走向屋後側。
有扇小門通往後廚,繞過一道往前走,不多時就是壽康宮正殿。
檀木珠已不見好一會,太皇太後肯定急了,司設走的尤其快。
賀湘玉雙目放空,連連搖頭跌坐在地。
“怎麼會,我明明放在秦雲舒袖中,如何回到我身上了?”
不,不可能,本該萬無一失,這會被人贓俱獲的人,是秦雲舒!
怎可能是她!
此刻,亥時已過三刻。
秦雲舒坐在椅上,桌上放著新鮮茶水,另有一盤切好的果子。
噠噠,手指輕敲桌麵,募的,她停住動作,手撐在下巴上,暗自思忖。
過了許久,應該搜到賀家姑娘了,怎現在還沒動靜?
“侯夫人。”
正在這時,司衣局尚宮推門進入,福身行了一禮。
“太皇太後有請。”
“檀木珠找到了?”
秦雲舒順勢問道,而後起身,輕拍衣擺朝屋外走去。
“前不久尋到了,被牽連的其他閨秀,被宮婢帶出壽康宮。”
秦雲舒點頭,腳步不停朝正殿走著。
遣離所有人,看來,太皇太後不想鬨大。畢竟春年,周國使臣又在,出這等醜事,沒有麵子。
但不代表不追究,喚她去正殿,必是賀家姑娘情急之下,語無倫次了。
秦雲舒抬頭望著皎潔月色,見到慌神不寧的賀姑娘,昭汐心裡頭,也不安生吧?
一步錯,步步錯,本可偷得餘生閒,偏偏想不開。
壽康宮正殿,四扇殿門緊緊關上,隻有掌事嬤嬤守在外,四周已經清場。
燭光映著燈籠,通亮一堂。
“太皇太後,不是我偷的!我見定北侯夫人離席,想和她說些話,才跟著她。跟過去時,發現宮道上掉了一串珠子。我眼拙,看不出什麼名堂,隨手收了,實在不知,這是您的東西!”
焦急不安的女子聲傳來,既害怕又著急解釋。
殿外,掌事嬤嬤和尚宮大人對視一眼,兩人眉頭深深擰起。
急於撇清關係,謊話連連,隻要認真承認錯誤,太皇太後興許饒了她。
可現在,非但不認錯,還潑臟水?
那番話,雖未明說是誰偷的,可話裡話外,直指定北侯夫人。
跟過去才發現檀木珠,不就等於說,從侯夫人袖中滑落?
“我想清淨,卻礙了旁人眼。”
秦雲舒輕笑,雙手抵在門處,也不要掌事通稟,直接進了去。
“太皇太後,真不是我!您的東西,必是近身之人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