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怎麼抓現行,屆時在國君麵前說一番。
她伺候國君許久,清楚他,自個兒可以喜美人,但不許皇室子弟這般。
畢竟國君年輕的時候,勵精圖治,心思全在國事上。
年紀輕輕就這樣,國君定心生不悅,何況,大周美人何其多,偏偏到齊國。
周無策,這回,我看你怎麼圓謊!
“暗中包圍,不許旁人進來。”
說罷,薑對雪上前,沒有從大門走,而是由侍衛開路,從側門進去。
秦雲舒儘數入眼,在這裡見到薑對雪,確實稀奇。
但仔細一想,周國君不可能在,如果在,薑對雪不可能親自來。
人家正在興頭上,你一個女子來,國君很沒麵子,定不喜。
不利己的事,薑對雪不可能做,可她來這,必有緣由。
秦雲舒稍稍一想,明白了,得到消息,周太子在。
想抓周無策把柄,離間父子二人。
但周無策怎麼可能這麼蠢,消息外泄,等著被抓?
一切都是刻意安排。
秦雲舒環顧四周,最終走入怡人樓對麵的胭脂坊,大門正對,發生了什麼,看的一清二楚。
胭脂坊掌櫃見她衣裙不凡,料子極好,貴婦,有銀子,立即上前招待。
“夫人,瞧您膚白貌美,用胭脂無疑錦上添花,這款……”
“玉粉,皇宮內院才有,你這店哪來的?”
說罷,秦雲舒接過,仔細查看,她從盒子看出,至於質地怎樣,鑒彆不出。
掌櫃心裡突突,他店裡來了好些人,沒有任何一個認出,她一來就看出了。
這可不行,必須保密。
“夫人,您看錯了,咱小本買賣,牽扯皇宮之物,掉腦袋呢!”
秦雲舒起初不是很確定,卻見掌櫃麵色,她就確定了。
她掂量幾番,輕笑道,“你皇宮有人,哪個宮的奴才,偷了拿來賣?”
說著,她遞回玉粉,“勸你那位朋友,生財之道千千萬,彆拿自個兒性命開玩笑。我能認出,也有旁人,早晚要栽。”
話落,她不理會掌櫃,時不時看向怡人樓。
掌故被一嚇,不敢出聲,悄悄藏起玉粉。本想賣個好價,來了個行家,這事做的他燙手!
隻是,怎頻繁看怡人樓,莫不是……
忽然,他懂了。
“夫人,男人最了解男人,都那樣,家花不如野花香。隻要您控住掌家權,娘家有靠山,翻不了天。最多納個妾嘛,誰還能越過您去?”
掌櫃正在安慰,隻見這位年輕婦人忽的扭頭,眸中綻著道道厲光,嚇得他登時閉嘴。
罷了,是個凶悍的,不敢惹。
“夫人,我給您去後院倒杯熱茶,您不買也沒關係,買賣不成仁義在。”
忙不迭說完,掌櫃立刻縮了腦袋,轉身去後院。
沒了叨擾,耳根子徹底清淨。
秦雲舒再次看向怡人樓,此時,卻見兩個侍衛抬了擔架出來,覆住一具身子,蓋住的布匹側邊全是血。
不一會,她看到周無策走出,他確實在怡人樓。
隻是,這出戲碼,特意為薑對雪所設?
這時候,她又看到薑對雪,丹唇緊抿,姣好的麵容皺成一團,眸間儘是狠色。
緊接著,她見周無策唇瓣開合,不知說了什麼。
而後,薑對雪憤怒至極,就要甩袖離去。刹那,卻被侍衛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