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不看蕭鳳一眼,拽著孫花妮的手往前走去。
待身影消失,蕭鳳臉色沉了下來,剛想呸一聲,卻被旁邊的侍衛嚇到,身子止不住一抖。
“這眼神,怪嚇人的……”
看到佩劍的那刻,剩下的話全卡在喉嚨口。
幕淩揚手,蕭鳳嚇的連連後退。
“大白天的,要打人了!”
然而,幕淩隻是揚手做手勢,一記落下,四麵八方湧出許多侍衛。
蕭鳳驚的眼睛直瞪,她入侯府時,沒見到多少人,怎突然冒出這麼多?先前藏在哪裡的?
“侯夫人有令,南院不許外人入住,全部搬到西閣次廂房。”
“是!”
整齊有力的一聲,侍衛全往南院去。
蕭鳳一個激靈,忙不迭跑過去,“你們!”
這是什麼待客禮數?搬東西一點都不客氣,那些箱子,不少寶貝,摔壞了賠嗎?
此時,蕭老夫人院中。
秦雲舒沒有帶孫花妮去雲院,而是一起到了母親這,等她從佛堂出來。
“嫂子,都是我不好,應該叫她們等,這點事我都辦不好。”
孫花妮十分自責,起初不覺得,但後麵越來越能體會,小姨想討好處。
“無礙,你從未接觸這些,淩天呢?”
秦雲舒明白孫花妮,村人待客一向熱情,心思又簡單,不會往深處想。
“他給我抓藥去了,看時辰,要回了。”
孫花妮一邊說一邊朝院門瞧,而這時,佛堂傳來動靜。
秦雲舒立即上前,門打開時,她揚手扶了去。
從蕭瑾言離京那日開始,母親日日都在佛堂,從辰時到午時,打坐念佛,以求平安。
“母親,今日府中來人了,說是您遠在北地的妹妹。”
秦雲舒緩緩出聲,扶住蕭老夫人的手,很明顯感覺到僵硬。
再看麵容,原本慈祥,一下子肅穆。
孫花妮也感受到了,唇也跟著抿起。
許久,才聽
“來了不止一人吧,舒兒,你叫她們進來了?”
“嗯,暫時叫她們住在西閣。”
蕭老夫人點了點頭,身子跟著舒緩,一步步往前走,“從北地遠道而來,就算斷了聯係,若趕出去,也不在理。”
說到這,她頓住,深邃的眸中英氣乍現,“如果存了賴在這不走的心思,舒兒,你不便客氣。這侯府,向來都是你掌管。”
她的意思已經擺在這,何況,瑾言爹出事那年,她帶著兩個孩子,日子很不好過。
夫家沒有依靠,走投無路下,她厚著臉皮找娘家。
最終,她被趕了出來,一並滾出的還有幾個熱乎乎的白麵饅頭。
她的心冷了,這東西也不會拿,可淩天卻死死的抱在懷裡。
那一天……
“母親,您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