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半個月,馮落落都在調養,前七天,隻許馮紹探望。
到後麵,蕭鳳情緒穩定,才令馮紹帶著去後房。
足足二十天,病情才控製,心智不足孩童,十分癡傻,話卻可以說,路尚且能走。
秦雲舒命孫廣查探多日,馮落落再也沒說奇怪的話。
大夫又屢次提醒,現在能說,以後不一定。
將近一月,已經立夏,這天仍和春天一樣,並未立即炎熱。
但齊燕接壤之地,早已熱起。
隔了這麼多天,秦雲舒仍未收到蕭瑾言的消息,父親曾經說過,戰事已經打響。
現在肯定如火如荼,絲毫閒暇都抽不出。
“夫人,您的茶。”
秦雲舒順勢接過竹芍煮的茶,看著庭院裡柳意打水的身影。
這幾日,柳意一直住在侯府,孫廣和幕淩也忙了起來,和柳州那邊的人聯係。
具體什麼,她也沒問。
“侯夫人,秦太傅入府了。”
管事忽然進院,聽到父親來,秦雲舒一喜,忙不迭起身,茶也不喝了。
“夫人,您的扇子!”
竹芍趕緊追了過去,一直追到廳堂。
秦太傅正在侯府正廳,看到女兒急急奔來,他心下一沉,忙轉身,待情緒穩定才回頭。
“舒兒。”
“父親,戰事如何了?”
看著女兒期待的眼神,一時之間,秦正說不出話來。
“怎了,給句話啊!”
秦雲舒急了,忙拽住他的手。
“瞧你急的,進展特彆順利,搗毀燕軍幾個營了。不久,就能班師回朝了。”
幾句落下,就像一顆定心丸,秦雲舒展眉笑道,“太好了!”
“破了燕軍邊境,直抵縣城。倒也奇怪,那一帶地形特彆複雜,也不知怎麼破局的。”
秦雲舒眸色微變,很快恢複如常,“這有什麼,彪騎營很多戰士,勘測地形方麵,很厲害!”
“也是。”
秦正連連點頭,而後拍拍她的肩,“好了,我先走了,趕著入宮。”
話落,他不再耽擱,也不要女兒送,忙不迭走出侯府。
他阻止女兒送,更走的飛快,因為他怕,生怕漏出馬腳。
出了侯府,到了一側拐角。
“太傅。”
幕淩筆挺而立,麵色很沉,比往常更冷。
秦正肅穆非常,眸色沉重,“守住侯府,被讓舒兒出去,這事,能瞞多久瞞多久。”
“太傅,總有一天,夫人會知道。”
“彆!能開心一天是一天。”
這消息對她來說,無疑致命打擊。他心裡也不好受,昨晚聽到時,心跳仿似停了。
可他同意女兒嫁入蕭家的那天,他就該做好準備,身為大將軍,出入戰場以身犯險,十分正常。
“聽我的,明白了?”
最終,幕淩點頭,“是。”
秦正終於放心,轉身上了馬車,前往皇宮。
楚郡王來信,加大人馬搜尋,與此同時,皇上也加急書信,命柳州知州謝運之急救。
死了,也要把人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