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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我想出府走走,可有機會?”蘇皖忽然說道。
午後陽光刺眼,但光線充足。
蘇皖今日生辰,卻也沒有斷了看書的習慣。
甚至還將幾個月不曾碰過的繡繃找了出來,憑著原主的記憶,磕磕碰碰的繡了隻蝴蝶。
隻是到了晚間,蘇皖卻忽然冒出這一句,讓綠衣一時反應不過來。
呆愣一會兒後,綠衣才曉得蘇皖在說什麼。
“小姐怎的想出府了,這隻怕難有機會”綠衣直言說道。
“府裡應該快給我尋摸親事了,一旦定下來,我就是待嫁之人,更加沒有機會”蘇皖唉聲說道。
綠衣無言以對,因為蘇皖說的沒錯。
甚至綠衣還有些不知該怎麼勸慰蘇皖。
世人雖對女子嚴苛,但也沒有要求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蘇府同樣沒有強硬要求,家中女子不許拋頭露麵,隻要安排得當,外出的機會總是有的。
可蘇皖是例外,二房沒有主母,其他幾房的當家主母,有活動也都沒有捎帶過蘇皖。
是以蘇皖都到了可以定親的年紀,竟還從沒離開過蘇府,這一點上,蘇皖還不如蘇妙。
“綠衣,我想出去走走”蘇皖平靜的說道。
一陣涼風吹過,綠衣看著直視自己的蘇皖,張了張口,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晚飯過後,蘇皖讓綠衣在屋外的廊下點了燈,擺了茶水點心。
古代抵禦寒暑的法子不多,到了夏季,一天裡也就是這個時候最舒服。
蘇皖沒有古代人早睡的習慣,隻是古代也沒有明亮的燈光,不早些睡下,蘇皖能做的事也很有限。
好在原主是個手巧的,蘇皖按照原主的記憶,拿了粗些的線繩,就著燭火打絡子。
這事不怎麼費神,注意一些也不怎麼費眼。
且彆說,這種需要耐心的活,蘇皖玩的不亦樂乎,沒一會兒,手邊上就放了幾個像模像樣的絡子。
“砰砰...”
蘇皖正拿著自己才打好的一個絡子欣賞,海棠院的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
院子總就那麼大,蘇皖又正好在院子裡納涼,自然聽到了動靜。
很快,就有守門的婆子在門口詢問了幾句。
“小姐,是二爺身邊的小廝”綠衣說道。
婆子在門口問,綠衣已經在蘇皖的示意下,靠近去瞧瞧情況了。
蘇府的二爺蘇德,是蘇皖同父異母的哥哥,隻是這個哥哥和蘇皖一樣,都是庶出,卻不同母。
知道外麵是蘇德派了人來,綠衣連忙告知蘇皖。
“開門”蘇皖說道。
“奴才武易見過五小姐”
武易很早就跟著蘇德了,算是蘇德的心腹。
“二哥回來了?”蘇皖問道。
蘇德二十有三,早已成家立業,負責蘇府一些生意上的事物。
隻是蘇德成家後,妻兒卻沒有住在蘇府,若不是蘇府還有蘇德的院子,這和被分家分出去了差不多。
蘇皖對這個哥哥的印象一般,原主則是有些怕這位兄長。
蘇德不怎麼親近蘇皖,但蘇皖之前大病一場的時候,蘇德也為蘇皖尋過幾個名聲不錯的大夫,可惜原主還是沒了。
後來蘇皖占據了原主的身體醒來,蘇德早已領了差事離開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