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起蘇芮的夫君李長青,年少成名,引得許多女子青眼,當年和蘇家結親,更是為人津津樂道。
倒是婚後幾年,李長青的名氣才稍減了些。
有人曾說,李長青這是出於對妻子的愛重,所以收斂了行事,不願再招來其他女子傾慕,惹了妻子的醋意。
蘇皖的腦海裡閃過關於李長青的一些信息,還來不及消化,就發現蘇芮給了她一個眼刀子。
當然了,這番刀光劍影,蘇芮自然不會讓旁人看到,做的有些隱秘。
心中疑惑,不曉得蘇芮對她哪來的這麼多意見,這種情況下,還做這種失禮的舉動。
“長青,你們且上樓去吧,我們女眷便在這裡尋個位置”蘇芮笑著對身邊的李長青說道。
李長青頷首,和蘇芮交代了幾句,便帶著李家的男子們去了樓上,蘇芮則是和李家的女眷留在了蘇家這邊。
這也算是慣例了。
往年七夕也是如此,蘇城各家高門相約來此,女眷在同一樓層,男子則是在更上一層樓。
男人們討論外麵的事情,女眷們坐在一起討論後院的事情,做夫人外交。
“長姐怎麼不將我鈺侄兒帶來,好久沒有見著鈺哥兒了”蘇萌可惜的說道。
鈺哥兒是蘇芮的兒子,今年五歲,長得俊的很。
“婆母近日有些風寒,鈺哥兒可沒你貪玩,要陪著他祖母在府中過節”蘇芮說道。
“難怪今日隻有你來,竟是著了風寒,可要緊?”
一直沒有搭理小輩們聊天的季氏,聽到這裡也忍不住開口了。
李家長房主母可不是蘇芮,而是蘇芮的婆婆林氏。
按道理講,今天這樣的場合,林氏應該帶著李家的女眷才對,原來是病了,難怪來的隻有蘇芮。
“是微恙,隻婆母不想擾了今日的喜氣,便沒有前來”蘇芮輕聲說道。
聞言,季氏放心的點了點頭。
今日這一層樓上,還有許多彆家的女眷,隻是身份都不如蘇家,比之李家也稍差一些,所以眾星捧月的,靜靜聽著季氏和蘇芮說話。
這會兒聽到蘇芮的話,便一會兒稱讚林氏的貼心,一會兒講蘇芮有名門風範,做事多妥帖,再一會兒又有人說到季氏重情等等。
反正就是恭維,各種恭維。
蘇皖聽的咋舌,這些人討好蘇家和李家真是賣力,偏偏都說的挺嘔水平。
季氏向來四平八穩的人,今日嘴角的笑意也沒有消失過,蘇芮就更彆說了,眼神中帶著些驕矜,不過還算穩得住,沒有說些失了身份的話。
蘇皖聽了好一會兒,初時很感興趣,可聽的多了,難免有些乏味,便忍不住往四周瞧瞧。
瞧見這一層有臨江的望月台,便讓綠衣和季氏身邊的荷香說了一聲。
見荷香悄聲告知了季氏,且季氏衝蘇皖這方向微點頭,蘇皖便帶著綠衣,往望月台而去。
明月酒樓是因賞月出名,故而酒樓裡的每一處望月台,雖然不比最出名的那一處,但也是絕佳的位置。
蘇皖來到望月台,江風習習,將夏日的炎熱一吹而散。
找了地方坐下,蘇皖便瞧見旁邊有個和自己大約同齡的小姑娘在看自己。
禮貌的點點頭,蘇皖衝這位小姑娘笑了笑。
這小姑娘她是見過的,剛才跟著蘇芮一起來的。
隻是蘇皖這一笑,卻讓小姑娘變了臉色,說不好小姑娘是什麼樣的表情,反正有些複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