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伯母幾次去同祖母反應情況便罷了,為什麼大伯母也去,若說大伯母是為四姐姐著想,也不是不能,但更多的,怕是原先的想法開始動搖了吧”蘇皖又說道。
蘇萌一個定下要去京城的,卻幾次被莫玉如偶爾,這不可能是巧合。
但沒人因此站出來,這便是一個信號。
蘇萌去京城的這個決定,不是不可更改的。
所以季氏急了,蘇萌也急了。
也許,正是急了,今日才有了這麼一場哭戲。
“小姐說的有道理,可真如您猜測,該憂心的也不是您啊?”綠衣疑惑問道。
蘇皖輕笑。
“如果連三姐姐都逃不出莫公子的手掌心,那我若被牽扯進去,難道就有反抗的餘地,更彆說,原本我的身份就更合適一些”蘇皖說道。
不是她自戀,覺得莫玉如這樣神仙公子,會瞧上她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
實在是她對自己的處境,有太多的疑惑,有太多的擔心,擔心有人會彆有用心。
綠衣喉嚨有點哽,竟說不出能反駁,或是安慰蘇皖的話來。
“唯一一點安慰的,便是我這些日子未出院子,也無人來問詢”蘇皖無奈的說道。
無人問詢,有時候也是好事。
主仆二人一時間相顧無言,都是不能真正安心。
事實證明,蘇皖的顧慮不假。
季氏和林氏知道女兒被氣哭了,這次是真的忍不了了,竟帶著蘇萌和蘇晴,跪在古槐院裡不起身。
當日傍晚,蘇皖正想著,不知道大廚房今日弄了什麼晚飯的時候,老夫人院裡來人傳話,明日起,蘇家未出閣且為定親的小姐,都要去福灣閣學規矩。
福灣閣,同汀蘭水榭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臨水而建,風景優美。
隻是福灣閣位於後院,是後院小姐們進學的地方。
這麼一來,遇到莫玉如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原主也曾在福灣閣上過課,隻是沒有學太久。
以至於蘇皖替代了原主在府中生存,看書習字是又容易又艱難。
容易的是,原主會的不多,好在夠用。
蘇皖要熟悉原主這方麵的記憶,自然就簡單很多。
難的是,因為許多知識太過淺顯,蘇皖現在看的書,都是原主以往不曾看過的,初時還覺著輕鬆,可看的越多,不懂的就越多,越學越艱難。
蘇皖還想過,按照她目前的身體年紀,應該是沒機會體驗古代女子是如何上課的了,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隻是這時間點卡的,讓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更何況,這還是去學規矩的,而不是讀書。
天知道,躲在海棠院裡的日子,對蘇皖來說是多麼的悠閒美好。
若不是擔憂日後的光景,蘇皖都不願意每日裡想那麼多事情。
不管蘇皖怎麼想,老夫人通知了,該去還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