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為什麼呢?”綠衣反問道。
“莫公子昨兒才說了,明日會送來鹿肉,倘若這會兒小姐去和老夫人要,你說莫公子會如何做想?”林嬤嬤說道。
綠衣仔細想了想,莫玉如身份不凡,性格張揚不羈。
難得莫玉如對蘇皖好,若是蘇皖明知道莫玉如會送鹿肉來的情況下,轉身又問了彆人,對莫玉如來說,豈不是瞧不上他送來的,或者是覺得他送的少。
反正不管怎麼說,總是不太好。
想到這些,綠衣很快明白,為什麼蘇皖要製造機會,讓林嬤嬤來告訴她這些話。
“是我思慮不周,讓小姐為難了”綠衣說道。
蘇皖是認真的和莫玉如通氣,讓莫玉如知道,明日不僅要鹿肉,還要夠用來招待客人的分量。
這是很認真的事情,綠衣卻不自知,喜笑顏開的。
若是她去了汀蘭水榭,見了莫玉如後態度有誤,說不好就開罪了莫玉如。
“你明白就好,小姐怕你多想,又怕你不想,這才派了我來,可見,我如今總算有幾分你在小姐心中的分量了”林嬤嬤笑道。
蘇皖給綠衣留麵子,沒有當麵把事情攤開說,而是讓林嬤嬤私下裡指點。
另一方麵,如同林嬤嬤說的,她在蘇皖的麵前,總算是有些分量了。
若是放在林嬤嬤才來海棠院的時候,方才那些指點的話,就該是蘇皖私下和綠衣說了。
綠衣向著林嬤嬤行了一禮。
“多謝嬤嬤指點我,也多謝嬤嬤顧念我的臉麵”綠衣誠心說道。
林嬤嬤自嘲在蘇皖心中的地位沒有綠衣高,明顯是考慮到綠衣的感受。
“既如此,你去汀蘭水榭,我去茶水間去”林嬤嬤笑道。
綠衣欠了欠身,同林嬤嬤分開,各自做各自的事。
晚間,再次確認,各處都協調好了,蘇皖總算能安生的休息。
坐在床上,蘇皖手中拿著一個簪子。
簪子做工細致,頂部一朵類似喇叭花一樣的花朵,肆意的綻放著。
“玫瑰...”蘇皖低聲念道。
玫瑰和喇叭花完全是兩種形態,兩種不同的花。
所以簪子上的花朵,自然不是玫瑰花。
若不是陸小旗碰巧見過這種花朵,明確告訴蘇皖,這不是喇叭花,而是漠北一些地區特有的花朵,蘇皖就直接當它是喇叭花了。
據陸小旗所說,她在漠北見到過這種花,顏色同玫瑰很像,被人稱之為沙漠玫瑰。
“漠北的花,怎麼會是我生母的遺物?”蘇皖不禁問道。
從這根簪子到自己手裡,知道簪子上的花是什麼,蘇皖就經常想到這個問題。
蘇皖原本以為,她的生母,很大可能喜歡海棠,不然不會這麼巧,海棠院有海棠樹,連院子的名字都以海棠命名,楊柳巷的宅子裡也有海棠樹,極有可能是她生母從前居住過的地方。
可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沙漠玫瑰來,鬨的蘇皖腦袋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