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雖然這是事實。
用完好的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蘇皖真的是難受。
“五小姐除了手和舌頭,可還有哪裡覺得不妥?”大夫問道。
“沒了”蘇皖有些頹的說道。
大夫見狀點了點頭,到一旁開了藥方給林嬤嬤,隨後離開了海棠院。
他是蘇家供養的大夫,不過他和綠衣一樣,真正的主子隻有一個。
這會兒給蘇皖看完了病,還要去無咎院回報情況。
“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林嬤嬤問道。
“有人來找東西,翻箱倒櫃的”蘇皖歎息著說道。
林嬤嬤聞言一驚,四下環視一圈,綠衣更是連連搖頭,嘴裡說著‘不可能’。
不是她們反應大,而是這屋裡實在不像是被人翻過的樣子。
就連第一個進屋的綠衣,也隻是看到地上有個碎了的花瓶。
“小姐這是招了個不得了的賊”林嬤嬤緩緩說道。
和綠衣的想法不同,林嬤嬤相信蘇皖沒說謊,也相信有人能一邊找一邊還原現場。
以至於若不是蘇皖說出來,根本看不出屋裡被人翻找過。
“是啊,不過這賊人倒是沒想要傷我”蘇皖說道。
“小姐確定?”林嬤嬤問道。
蘇皖示意綠衣扶自己坐起來後,點點頭。
“察覺到不對的第一時間,我便拿了枕頭下的簪子劃傷了手來保持清醒,後來發現賊人隻是為了找東西,可手已經劃傷,賊人要翻我的被褥,必然會發現我手中血跡,我擔心賊人知道我清醒著會下殺手,這才又咬了舌尖,奮力刺傷了賊人,又摔了床邊的花瓶”蘇皖緩緩說道。
還有些細節蘇皖沒說,賊人被刺中後,第一反應是退走,而不是衝蘇皖發難。
不然綠衣來的再快,也阻止不了一個有殺心的人。
所以蘇皖的傷,從某種意義來說,算是白受了。
“看來,賊人是早就盯上了您,知道您的身份,知道您手裡有他需要的東西”林嬤嬤冷靜分析道。
簡單來說,這是一場目的明確的偷盜行動。
“且偷的不是一般的東西”蘇皖說道。
不一般,針對的不止是賊人,也是針對蘇皖,知道他需要的東西,不會距離蘇皖太遠,這才會找到蘇皖的床上來。
“先不說這些了,我舌尖疼”蘇皖忽然說道。
不過咬舌尖真是個極好的選擇,咬一下,人更清醒了,還為自己爭得了一些力氣,不然也沒辦法刺傷賊人,驚醒綠衣。
“都是奴婢的不是,不必給您準備些熱茶,您漱漱口”林嬤嬤連忙說道。
光顧著問情況了,倒是忘了蘇皖舌尖疼。
見林嬤嬤去準備熱茶,綠衣直挺挺的跪在蘇皖麵前。
“這是做什麼,你有沒做錯什麼,難道要怪我這個主子,不愛讓你們睡在我屋裡的地上,陪著我一起被迷暈,再說了,賊人是從後窗翻進來了,就算你不睡覺守在門口也沒用”蘇皖連忙說道。
這事要說誰有錯,那必須是蘇家巡邏的府衛們首當其衝。
“可是,可是...”
綠衣可是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
“好了好了,我都說了,舌尖疼,彆總讓我說話,趕緊起來,對了,好好研究一下明天吃什麼,接下來的日子,我不止要忌嘴,還得容易入口的才行,哎,我真的太慘了”蘇皖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