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罪大惡極,不如此,如何平息眾怒”林嬤嬤說道。
蘇皖住在海棠院裡,每日裡雖然也有憂愁煩惱,可和那些被李長青殺死的孕婦,以及孕婦家人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也算是罪有應得了”蘇皖歎息著說道。
隻是話是這麼說,想到‘淩遲’二字,蘇皖背後的汗毛還是會立起來。
這可不是拍電視劇,而是真實的,即將發生的事。
與此同時,長房的蘇芮,也得到了這些消息。
她因為才與李長青和離,需要避著一些,所以沒有去聽旨。
季氏也沒去,說是病中不宜見風,相應的,蘇萌需要為母‘侍疾’,也沒能出去。
如此一來,長房後院,竟然沒人前去聽旨。
一向走在眾人前麵的長房眾人,這種感覺實在是難以言表。
“居然是淩遲...”
蘇芮表情呆滯,沒想到李長青會是這樣的下場。
一方麵慶幸及時和離,沒有被牽累,一方麵也覺得自己這幾年,不知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竟和一個最終要被淩遲的人當了這麼久的夫妻。
“李家不行了”季氏說道。
李長青殺人,屬於個人行為,沒有罪及家族,聖旨中也未曾提及連坐之罪。
但誰都知道,此事定下,李家沒落是遲早的事。
且八成是早,而不是遲。
“那個賤人的屍骸呢,李長青可提過在哪裡”蘇芮忽然問道。
知道李長青會死的很慘,蘇芮忽然想到了劉氏的屍骸。
她的手裡,也有一條人命。
季氏也意識到其中問題,皺起了眉頭。
“他並未說過”季氏說道。
“不行,此時要同你父親說明”季氏又說道。
她們兩個內宅婦人,還是被禁足的那種,能做的事情太少。
隻是季氏的想法,很快被蘇芮打斷。
“不行,娘,不能說,這事不能再讓更多的人知道了”蘇芮連忙說道。
之前她並不覺得殺了劉氏母子有什麼問題,直到李長青被判淩遲,她才曉得,原來殺人真的要被判刑的。
她和李長青的區彆在於,李長青殺了很多人,而她殺了一個,不,加上劉氏肚子裡的,應該是兩個。
這一刻,蘇芮想起了劉氏出事那一日的情形。
李長青有事外出,緊接著劉氏摔到在她腳下,是被她親手推的。
後來,接生婆勉力試著接生。
雖然孩子隻有五個月大,但劉氏和接生婆都沒有放棄。
她那個時候又做了什麼。
她提了一個‘建議’,破腹取子。
再然後,劉氏慘死,孩子自然也沒了。
那個時候,她才生下李均不久。
一心想著,她有了兒子,彆人的孩子,不管男女,都不該活著。
所以李長青趕回來的時候,隻能看到斷了氣的劉氏,以及才被取出不久的,已經沒了氣息的孩子。
“我不知道”蘇芮恍惚間說了這麼一句。
想到李長青殺死的那些人的慘狀,蘇芮無論如何都不敢讓人知道,她的手裡,也有這麼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