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秀才走遠了,綠衣眼珠子一轉,找了個附近的茶肆坐下。
“掌櫃的,我方才瞧見,怎麼人人都躲著一個叫胡秀才的人啊?”綠衣問道。
“這...”掌櫃的做出為難的樣子。
得了,雖然一個姝書肆的掌櫃,一個是茶肆的掌櫃,可這神態上,倒像是一家的。
祭出‘銀子**’,掌櫃的立馬就換了一副麵孔。
“小姐怕是外地來的,不知道咱們鎮子上最近發生的事...”
這茶肆裡掙錢,有時候靠的不是茶水,而是茶肆掌櫃的口才。
經過掌櫃一番聲情並茂的解說,綠衣這才明白,這事和她買的話本還有關係。
先前買來的三本,每本都是一個故事,且是描述命案的,眼下第四本又是。
而胡秀才這個作者,之所以人人避諱,不是旁人嫉妒他寫的話本買了好價錢,而是因為他話本裡的命案,全都反應在了現實生活當中。
換句話說,胡秀才如今寫了四本,便真的發生了四起與內容相對應的命案。
“命案都是在這個鎮上發生的嗎?”綠衣問道。
掌櫃嚴肅的點點頭。
“哎,先前就有三起,如今第四本一出,又發生了第四起”掌櫃說道。
雖然要賺銀子,可真的說起這些,掌櫃也有點心寒。
綠衣袖口裡,還放著才買到的話本,如今隔著衣物,竟覺得有點燙。
“話本裡頭,可有提到凶手的線索,胡秀才呢,官府沒有查過他嗎?”綠衣問道。
話本雖然是她買的,可她還沒看過。
不過她知道一件事,就是幾本話本話本裡的凶手是同一個。
既然話本一直在出新的,凶手自然還沒有被抓。
而胡秀才,在綠衣看來,肯定有重大嫌疑。
“有線索就好了,至於胡秀才,話本倒是一直在寫,官府也查過了,說是同他沒有關係”掌櫃的說道。
綠衣點點頭,覺得也對,命案和話本的關係這麼微妙,不查是不可能的。
而今天能見到胡秀才,自然是查了卻什麼都查不到。
“不知命案是在話本出來前發生的,還是之後?”綠衣又問道。
“這...”掌櫃遲疑了一下。
綠衣很快又拿出銀子遞過去。
這回,掌櫃連連擺手。
“不必不必,之前給的就夠了”掌櫃說道。
這還是有點‘原則’,準確的說,是有底線的掌櫃。
不過綠衣也沒有急著將銀子收起。
“這事還真說不好,官府發現有命案,都是在話本出來之後,可具體幾時死的人,這誰知道啊”掌櫃低聲說道。
這話便是有‘內涵’官府的意思了。
破案是官府的事情,有些事情,官府如果不能下定論,他們這些老百姓能知道的就不多了。
綠衣理解的點點頭。
“這是茶水錢”綠衣說道。
先前的銀子,綠衣沒有收起,也沒有帶走。
隻帶著兩個府衛回客棧,連蘇皖給她機會逛街都不去。
留下茶肆的掌櫃捧著銀子,樂嗬的在銀子上留下自己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