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若是一開始在蘇城的時候,直接將目標定為蘇皖,趙明就不會用那種不傷身的迷藥,也許那個時候就把匣子找到了。
或者一開始便劫持了蘇皖,用來換取匣子,說不定也成功了。
偏要等到路上才動手,隻落得個全軍覆沒。
錢清在心裡假設,若是時間能夠重來,他會如何做。
“李榮,你不要忘了,蘇皖是什麼身份,她好好的,對我們而言,有多麼深遠的意義”錢清堅定的說道。
重來一次,他的第一選擇,也不會是以犧牲蘇皖為代價,獲取組織需要的東西。
李榮冷笑。
“你這些話,拿到組織裡,和其他人說說,看有誰肯聽”李榮不客氣的說道。
和趙明不同,他和錢清的合作,明顯少了兩個字,和諧。
而李榮的態度,正好和任梵音得到的訊息一致,逆黨組織裡,並不是所有人,都在意蘇皖的安危。
“你們能安靜一點嗎,能談就談,不能談就不談”一個淡然的聲音響起。
錢清和李榮看向此人。
“怎麼,悠閒的日子過久了,不願意我們在這裡,胡秀才”李榮冷聲說道。
任誰也不會想到,‘大名鼎鼎’的胡秀才,竟也是逆黨的一員。
“怎麼會,我可隨時記著,自己是組織裡的人,時刻都做好暴露的準備”胡秀才平靜說道。
“也對,那些話本,那些命案,若不是沒有證據,官府早就把你抓了”李榮說道。
胡秀才不在意李榮這些陰陽怪調的話,而是手裡拿著本書,細細的品讀。
即使身在地窖,胡秀才也很像一個秀才。
“你為了你那個姘頭,可真下得了本,若不是正好用得上你,怕是再過不久,你就該被抓了,到時候,說不定我會來給你收屍”李榮冷笑說道。
逆黨裡的人,不管因為什麼被官府抓住,隻要有機會,就有人會提前結束被抓之人的性命。
當然,根據被抓之人在組織裡的重要性,也有可能被搭救。
胡秀才這時候,才冷眼看著李榮。
“你有你的任務,最好不要碰不相乾的人”胡秀才冷聲說道。
收屍不收屍的,他不在乎。
可李榮提到了他在乎的人,那就不行。
李榮大概是覺得,已經和錢清不對付了,不想再給自己製造個不對付的人,終於沉默了一回。
隻是眼神中,多少是帶著嘲諷的。
看到李榮閉嘴,錢清歎了口氣,走到胡秀才麵前。
“有機會,就去道個彆吧”錢清說道。
胡秀才點點頭,的確需要道彆。
身在逆黨組織裡,平日裡用不上自己,他便隻是個普通人。
眼下用得上自己,麵對的還是曹讓之流,怕是再難有平靜的日子了。
“趙明就這麼沒了嗎?”胡秀才問道。
趙明是個閒不住的,沒有任務的時候就四處遊蕩,和胡秀才有過幾次交往,也有些交情。
“應該是沒了,兩刀當胸而過”錢清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回想當晚的情況,錢清親眼看見趙明擋住了門,擋住了刀,為他創造了逃走的機會。
那樣的傷勢,如何也活不下來了。
再說了,即便有機會活著,落在曹讓的手裡,趙明也會尋找機會自我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