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小旗敢隨意行動,蘇皖卻隻能躺在床上裝死。
心神穩定一些後,蘇皖才注意到,林嬤嬤和綠衣一動不動的,睡的很死的樣子。
蘇皖猜,屋裡可能有迷香。
不過因為有濕布的原因,她什麼都聞不到。
而且她屋外本該有的府衛,沒能阻止屋裡迷香的出現,怕不是出事了,便是被引開了。
與此同時,蘇皖還注意到另一件事。
屋外有走水的聲音。
沒注意到的時候,蘇皖隻覺得外麵有點吵,這會兒注意到了,便覺得嘈雜無序。
蘇皖眉頭緊皺,她心中毫無意外,這肯定還是針對她的。
猶豫了片刻後,蘇皖緩緩起身,將昨晚上脫下的衣裳,輕手輕腳的穿上。
之後穿鞋下床,來到了陸小旗身邊。
這一係列的動作自然瞞不過陸小旗,不過陸小旗卻沒有阻止的意思。
“奴婢找機會帶您出去,見人就呼救”陸小旗小聲說道。
因為口鼻被堵著,有些甕聲甕氣的,不過蘇皖卻聽明白了,立即點點頭。
直到現在,陸小旗也沒有將濕布拿下,必然是屋裡的迷藥未散。
一直在屋裡待著,她們連呼救都不能,因為一旦呼救,必然要拿開濕布。
不等有人來救援,她們就先暈倒了。
而且從眼下的情形來看,她們的屋外,一定範圍內肯定是沒有人守著的。
蘇皖心裡既難過又明白。
從之前錢清和趙明的行動中可以看出,彆的人且不說,任梵音肯定是知道,逆黨的目的在她。
此時走水,若是任梵音有心要護著她,早該派人來查探她的安全。
但眼下的情況讓蘇皖明白,任梵音應該不止是不在乎她的安危,反而是那她當誘餌了。
蘇皖苦笑,看著陸小旗的眼神也充滿了苦澀。
“你保護好自己,若是...若是無能為力,莫要勉強”蘇皖甕聲甕氣的說道。
她說的無能為力,指的便是保護她的事。
如果任梵音如她猜測,要拿她當誘餌,便是陸小旗帶她跑出去了,任梵音也不會救她。
就在蘇皖滿心苦澀的時候,用來開窗透氣的那扇窗戶,忽然有一個紙團丟了進來。
且巧的很,紙團丟在了蘇皖的腳下,而不是她睡覺的床下。
陸小旗瞳孔一縮,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和蘇皖互換了位置,將蘇皖護在身後。
蘇皖撿起地上的紙團,打開後上麵隻有一句話。
莫出聲,若同意,扔回來。
拍了拍陸小旗的肩膀,蘇皖示意她讓開,然後將紙團扔到了窗戶上,紙團掉在地上。
下一刻,有人打開窗戶翻了進來,也將涼風帶了進來。
“可以說話了”胡秀才說道。
沒錯,來人正是從官府眼皮子地下消失的胡秀才。
也不知他怎麼發現屋裡的動靜的,不僅知道蘇皖和陸小旗沒‘中招’,還知道兩人的具體位置。
蘇皖和陸小旗對視一眼,將濕布挪開,屋裡已經沒有什麼味道了,看來迷藥隨著胡秀才的到來,迅速的散了出去。
“你是誰?”蘇皖小聲問道。
理智告訴她,這會兒應該大聲喊叫,讓任梵音知道,這裡可能有他要的人。
但一想到自己是誘餌,她又不願意配合任梵音。
再者,胡秀才隻是小漏了一手,就能讓人察覺到他的厲害。
陸小旗更是直接衝蘇皖搖頭,示意蘇皖不要衝動。
“胡秀才”胡秀才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