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計會落網的都抓住了,可以回去了。
回村莊的路上,蘇皖躲在任梵音的鬥篷裡。
可能是終於得了點溫暖,體溫漸漸回升,也讓蘇皖迷迷糊糊的回了點神。
睜開眼一看,發現自己在任梵音的懷裡,頭頂便是任梵音的下巴,也不知怎的,蘇皖就來了氣,用儘全身的力氣,猛地撞擊了一下任梵音的腰腹。
這還不算完,想到自己經曆的險境,蘇皖隨手一抓,一把揪掉馬背上好幾根鬃毛。
忽的一下,馬兒嘶鳴,戾氣橫生,開始瘋了一般的狂奔。
這可不是李榮他們騎的馬,也不是追風,而是千裡良駒,難得一見的好馬,被激怒的後果很嚴重。
任梵音便是再怎麼運籌帷幄,這下子也被驚呆了。
不過他可沒有時間呆著,因為在很短的時間裡,他的坐騎就脫離了隊伍,在曠野間奔跑,還一直試圖要將他們摔倒地上去。
這太危險了,以至於任梵音根本顧不得想,蘇皖為什麼會有剛才的舉動,而是極力的控製著坐騎。
“活該”蘇皖解氣的喊道。
任梵音臉色發青,卻沒有精力理會蘇皖。
而蘇皖做了壞事,還嘲諷了一下任梵音後,居然心安理得的繼續躲在鬥篷裡,迷迷糊糊的看著周圍完全看不清楚的景物。
被甩開的穆青等人,這會兒臉色都很不好。
這要是任梵音和蘇皖出事,哪怕沒有丟掉性命,隻是缺胳膊短腿,他們也彆想好好活著了。
“追”
穆青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追著蘇皖和任梵音而去。
隻是任梵音的坐騎實在厲害,明明載著兩個人,卻愣是跑出了穆青的視線範圍內。
不同於耳邊竟是風聲的任梵音,蘇皖躲在鬥篷裡,雖然很顛簸,可她本就迷糊著,也沒有覺得太難受。
倒是鬥篷裡暖和的很,蘇皖還好心情的蹭了蹭鬥篷的裡襯,絲滑卻非常的溫暖,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衝動。
不過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太久,忽然一陣天翻地覆,蘇皖感覺非常的暈眩。
實際上,任梵音找了機會跳馬,抱著她在地上翻滾了好多圈。
而任梵音的坐騎,這會兒繼續跑遠。
終於,身體慣性終止,蘇皖依舊迷糊,腦袋從鬥篷裡鑽了出來,跪坐在任梵音的身上。
看著任梵音的臉,蘇皖眉頭皺的死緊,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可恨。
之前才出過氣,這會兒又來氣了,一下子揪住任梵音的領子。
“你說,你到底是誰,你這個混蛋,你差點把我害死...”
蘇皖憤憤不平的喊道。
背部火辣辣的任梵音,臉色難看的瞪著蘇皖。
“起來”任梵音冷聲說道。
為了護住蘇皖,他跳馬本不用太費事的,也不會受太重的傷。
可現在呢,背部火辣辣的,肯定是大麵積的擦傷,還有兩個胳膊,這會兒也有點脫力。
而蘇皖,仗著自己‘不清醒’,還在搗亂,簡直不能忍。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快說”
蘇皖完全不聽任梵音在說什麼,還在堅持著自己的堅持。
若是平時,見蘇皖這個模樣,任梵音說不定就說了。
可這會兒他還就不樂意說,看著蘇皖滿臉怒氣,仿佛這樣子,他就能消消氣一樣。
兩人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穆青等人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