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口處有一排商鋪的,賣車廂板車這些的,也有專門寄放車馬的。
將騾車寄放好,宋秋兩人步行進去,跟著人流一路往裡頭去。
那是越近,那味道越上頭。
也怪不得縣城要將車馬集市都集中在城西這偏荒的地處了,離城裡人生活的地方遠,也不至於影響環境什麼的。
不過宋秋看著那挨著江邊的攤位,一頭牛吭哧吭哧甩尾巴,一坨牛屎掉下來,一半在草地上,一半就浸在了水裡,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今兒來主要就是買馬,所以宋秋也沒有多看其他的,直奔賣馬的地方。
杜傳福從前當護衛的,跟著主子出遠門的話也是騎馬的,所以對馬還是有些了解的,不說精通,大差不差的挑匹能趕車的好馬還是行的。
宋秋是一竅不通的,今兒就指望杜傳福相馬了,相中哪匹她就買哪匹就成。
杜傳福肩負重任,想著要替姑娘挑匹好馬,可要放亮了眼睛,彆被坑了才行,當下也是一臉嚴肅的,將眼睛唰唰唰的往那些馬兒身上掃的。
賣馬的馬販瞧他這五大三粗人高馬大又一臉嚴肅,臉上還有刀疤,看著就兄得樣子,也是被唬住了。
有些怕,但想著生意,還是湊上來搭話,“這位大兄弟要買馬?不知想相匹什麼樣的馬?我這裡可都是好馬,正值壯年的,腳力好,耐力大,一天趕路兩三百裡那是大大的沒問題的!”
杜傳福聽著,也沒有立馬接他的話,隻細細打量起欄裡的十幾匹馬來。
宋秋也不懂,跟在後頭也看,隻看哪匹看著順眼,看個熱鬨罷了。
杜傳福看了一圈下來,心裡有了數,偏頭小聲跟宋秋說了一句。
宋秋就指了裡頭那匹頭上綴著一大撮白馬但通體棕黃的馬,“老板,那匹馬怎麼賣的?”
馬販子一看,就道:“這位大兄弟和小姑娘好眼光啊!一眼就相中了我這裡最好的一匹馬呢!這可是上好的汗血寶馬配得種,祖上實實在在是汗血寶馬呢,我可不說假話…………”
宋秋:嗬嗬……我信了你的邪……
“就說怎麼賣的吧?”
馬販子正吹噓的起勁呢,冷不丁被打斷,也是打哈哈,忙道:“這匹馬啊,市價三十八兩銀子!”
話音剛落,旁邊一同樣賣馬的馬販子就笑了一聲出來。
這馬販子著惱,立馬瞪他,那人才捂了嘴,多看了宋秋和杜傳福兩眼,才撇過頭去,卻是還指著耳朵聽著呢。
宋秋感受到那看冤大頭的眼神,也是有些無語,不用你笑,她也聽得出這馬販子是要宰生客呢!
隨便一匹馬快四十兩銀子,當她大山裡頭出來的,沒見過世麵,不知道行情呢。
不說有杜傳福給她科普過馬價的,就說上次在鎮上買騾子時,那時她好奇問起馬的時候,周五斤就同她講過的。
哪有那麼多上等馬等著給你買呢,這集市一般賣的拉車的馬,頂多了最好的也就買個二十兩出頭就差不多了。
宋秋扭頭看杜傳福,杜傳福就小聲道:“這匹馬瞧著是不錯,按市價,十六兩上下差不多。”
聞言,宋秋心裡就有了數,當下就提步往旁邊這馬販子走來。
“這位老板,他那裡最好的一匹馬賣三十八兩,你這裡呢?最好的一匹馬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