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身後張老豆不停的謾罵詛咒聲。
一直到出了大牢,再次看到了外頭的光明,那身後的叫囂被阻隔,再也聽不見。
老鄧氏望著沒有太陽,但一片大亮的天,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不管是心裡,還是身上,都是無比的放鬆了,舒坦了。
李冬瓜看著,也是忍不住跟著笑了笑,一邊扶著老鄧氏上騾車。
坐上騾車,老鄧氏拉住李冬瓜的手,語氣輕鬆道:“等我死了,墓碑上記得給我刻李鄧氏,千萬彆刻錯了呀。”
李冬瓜滿口應了下來,又反應過來,忙道:“馬上就要過年了,娘說啥死不死的,可不吉利,娘要長命百歲的!”
老鄧氏笑了兩聲,不以為意,“早晚都有那一天的,現在我可不怕,放放心心的能下去了。”
說著,神色有些懷念起來,輕聲細語:“這輩子是我欠你爹的,我得明明白白的找他去,死後也是他的媳婦,到下頭繼續給他洗衣做飯,說不得他還等著我一起投胎呢。”
“下輩子啊,我還做他的媳婦。”
“從一到終,一輩子都隻當他的媳婦,給他生兒育女,陪他一起含飴弄孫,安享晚年,白頭到老。”
“咱回家吧,等回去我就搬回李家去,到咽氣兒,也不挪地兒啦!”
李冬瓜聽得鼻子酸得不行,卻忍不住道:“娘,都說了,不吉利,您還一口一口的。”
“好,咱這就回家去。”
李冬瓜對縣城不熟,就在城南離著城門口不遠的街,找了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銀樓,帶著老鄧氏一起進去,叫老鄧氏掌眼,挑了一些首飾,價格相因,給一起買了下來。
老鄧氏見他眼睛都不眨的,不但給梨花置辦了一全套的首飾,鐲子,簪子,耳環的做嫁妝,還非給她也套了個鐲子在手上,給陳氏也買了兩件,還給老袁氏也買了,宋秋也買了。
當著掌櫃的麵,顧兒子的麵子,沒多說話,隻出了銀樓就忍不住小聲問起,“冬瓜,你哪來這麼多銀子?當時辦你爹的後事說是阿楊出的銀子,他還能剩下這麼多?你個敗家的,這不在程家做了,要的地方花用銀子,這一下子買這麼多,日子還過不過啦?”
就她手上這個鐲子,就去了二兩銀子呢!
李冬瓜一路上了騾車,才小聲的跟老鄧氏說起陳氏救了程家小少爺得了賞的事。
老鄧氏聽得一愣一愣的,“原來那那傳得治好了程家金疙瘩的人就是草兒?”
乖乖耶!這是啥造化啊!
一百兩黃金?
好家夥,那得花用好幾輩子啦!
老鄧氏心裡感慨,再聽得兒子繼續說拿了一半的銀子在鎮上買了鋪子還置辦了宅子的事,那是眼皮子都不眨了。
銀子窩在手裡也是窩著,置辦產業好啊!
兒子兒媳手裡頭有銀子,她也就不必擔心他們往後的日子艱難了。
現在,就掛心孫子的終身大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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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周了,隨時準備待產~昨天又偷了個懶~表催,阿秋不當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