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氏就禁不住的誇,“我記得阿秋她娘那會兒這灶上手藝也好的很,阿秋比她娘還好呢!瞧這一手一手的!”
老袁氏聽著便也笑,“梅娘做菜是好吃,但還是阿秋腦子好使,同樣的東西都能叫她給做出花來呢!”
滿菊幾人也都是點頭。
“就是,咱們一天三不離的圍著灶台轉的,可就想不到這肉還能這樣做呢,這又是煮又是擦酒抹醬油,還用油炸的,不知道做出來是個啥好味道呢!”
“肯定好吃!我現就聞著香得不得了呢!”
宋秋聽著眾人的話,笑了笑,話不多說,把炸過的肉一一放入煮肉的湯裡泡上,泡個半刻鐘,再拿起來,便見肉皮呈現出琥珀色的皺褶。
然後晾涼,不著急,涼點更好切片。
晾肉的時間宋秋就開始調醬汁,用醬油和白糖再加少量醋拌勻待用,再切點老薑沫備用。
把抓出來的鹽菜用水過上一遍,軟和些更好切,要切得細細的,鋪底到時候蒸出來更好下飯。
眾人看著這一步一步的,隻覺得麻煩,苗氏不禁道:“這都快趕上辦酒席了。”
宋秋聽得這話,便笑,“還彆說,這道梅菜扣肉啊,可不就是擺席麵好嗎?又好吃又經看,放席麵絕對有麵兒啊!”
李發旺的媳婦成花一聽這話,眉心就是一動,“我家下個月要給我爹辦六十壽酒,阿秋說這燒白真行,那到時候席麵就給弄一道!阿秋可得麻煩你教你大勺爺做一下啊。”
村裡辦酒請掌勺都是請黃大勺的,畢竟都是一個村裡的,不便宜外人嘛。
黃大勺十裡八村的掌了幾十年的勺了,要說做彆的不行,那辦席麵他可是閉著眼睛都能整的。
宋秋可不敢小看這專門辦席的掌勺,雖是大鍋菜吧,但那味道可是彆有一番滋味,彆人想弄還弄不出來呢。
她忙擺手,“我哪敢教大勺爺爺呐,該是我向他學習才對!”
“你這丫子還謙虛咧!你大勺爺可是都誇了你做菜手藝好的!那在鬆山客棧吃過的人都誇呢!等回去我就跟他說一聲,你不怕麻煩願意教給他,他肯定高興學呢!這給人辦席麵,多道手藝,到哪都吃香啊!”成花笑眯眯道。
黃大勺收得那徒弟就是她小兒子,兩家關係本就親近,她兒子將來還要給黃大勺兩口子養老送終的,所以她跟黃大勺也說的上話的。
宋秋嘿嘿笑了笑,“隻要大勺想學這個菜,我保管教他就是,順道還能多教幾個適合做席的菜!”
“那可這麼說定了啊!回去我就帶話給他!”成花很是高興,她兒子可是黃大勺徒弟,他學會了以後也會教給他的。
要做二十碗燒白,需要的鹽菜不少,滿菊幾個見宋秋說著話,便都上手幫忙來切,就是切細而已,他們一看就會。
等把鹽菜切好,再把鹽菜用白糖,醋,薑蒜末拌一拌。
好了又坐下擺閒了一會兒,宋秋摸著肉涼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切肉了。
她先上手,給幾人示範,把肉切成片,保證每一片的厚薄都一樣。
這厚度其實就看各人的喜好了,厚一點的,蒸得軟乎乎的,一口吃在嘴裡,那滿足感彆提了。
一般酒席上的都厚不了,溜溜的一薄片,為的是節約成本嘛,但薄薄的吃起來也是不錯的。
宋秋就愛吃厚的,所以切得大半指甲蓋兒厚一塊一塊的。
她起先就估摸著分好了的,一塊肉剛好能切十片,剛好就是一碗。
滿菊幾個看她切了一會兒,就學著她那樣也拿了一塊肉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