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進了鎮子,大街上幾乎沒有行人,有的也是各走各的,看誰都像壞人一樣的避之不及。
街鋪倒是都開著,但夥計看著過路的他們還是有一絲警惕。
街中一家酒樓,正值飯點,卻也沒有幾桌客人,可見冷清。
見門口有馬車停下,夥計小跑著出來招呼。
那兩個男人也跟著宋秋他們進這家酒樓吃飯,就坐在隔壁桌子,忍不住跟小二打聽,“誒,小二哥,這不是飯點嘛,怎麼沒幾桌人呐?如今生意這麼淡?”
小二哥搭著抹布,一臉緊張是有形有色的,“客官是剛到我們葉鎮吧?你們不知道,昨兒我們鎮上發生了命案!”
“有個男人,渾身的皮肉都被刮得不剩多少了,都看著骨頭了,估摸著是活活痛死的!昨兒傍晚縣衙的捕頭帶人趕來接手了此命案,一到就連夜盤問了全鎮人呢,現下也還沒有個具體結果的,隻知道咱們鎮上沒人失蹤,也沒人報案,估摸著死者不是咱們鎮上人,這不,封了鎮子,隻要出去的都要被盤問清楚才能出呢!”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歹毒呢!”
小二說著連連搖頭,忽聽得一聲咳嗽,抬頭就接收到了來自櫃台後的掌櫃的凝視,小二訕訕,趕緊岔開話題,“客官來點什麼?”
小二的話宋秋他們這桌也聽得清楚,這個命案看來是不假了。
隻是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誰,為何如此行凶?
畢竟,這手段,還真是駭人聽聞,怪哉,怪哉。
宋秋好奇,江湖出身的阿靈更是好奇。
於是乎,宋秋便當即決定在葉鎮停留兩天,瞧瞧結果究竟是怎樣的。
那兩個男人見他們要停留,想了想,還是手裡頭的事要緊,便就跟宋秋一行辭彆,繼續往鬆陽縣方向去了。
隻是個過客,宋秋幾人也沒有放在心上,出了酒樓就近找了個客棧住下。
鎮上有命案,客棧根本沒有生意,好不容易來了客源,掌櫃的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歡喜的接了。
一住下,阿靈就出去晃蕩了一圈,到傍晚後又出去晃了一圈,再回來,就打聽到了不少事。
“阿秋姐姐,我看咱們也不用住兩天了,就是住一個月估計也得不到真相的!”
“鬆陽縣來的那捕頭就是酒囊飯袋,我聽到他跟手下說,等過兩天,就隨便抓個人說是凶手便將此案給破了呢!”
宋秋聽得驚詫,“鬆陽縣也是大縣吧?好歹是個捕頭,辦案這麼糊弄呢?”
阿靈撇嘴,“大縣又怎麼樣,府城的酒囊飯袋敷衍了事者也多著呢!”
“我看那捕頭的意思,這案子,凶手跟受害人的身份這些的,他們一點頭緒都沒有,仵作驗屍結果,隻知道死者是個男人,年約四十上下,是活著的時候被活活剔了肉的,其他的,一概不知,想要破案,難!
更何況,這捕頭還嫌這案子耽誤了他會情人呢!所以巴不得早點敷衍交差!哪裡會仔細的查下去呢!”
“所以這案子,在這些酒囊飯袋手裡,咱們估計是等不到真相了。”
凡案者,必有蛛絲馬跡可循,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現下這辦案的捕頭根本無心細查,隻想著快點結案交差。
到頭來,凶手逍遙法外,還有無故之人要被冤死呢。
宋秋禁不住搖頭歎息,作為公職人員,如此兒戲,也是百姓之悲哀呀。
不過這也不是她說得上話,管得著的事。
既然是如此,宋秋便就決定明兒一早還是就接著往前走吧。
但她卻沒有想到,還沒過夜,就有不少衙差衝進了客棧,以杜傳福就是殺人凶手為由,直接將人給拿下了,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