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們畢竟不是三歲小孩了,這次的事又鬨得大,沒有前世那麼好瞞,這樣遮遮掩掩的,反而讓人心裡不安,索性什麼都知道了,倒不覺得害怕。
於是將陸子衫拉近一些,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告訴你,你彆說出去!”
陸子衫忙不迭點頭。
“你確實被匪人偷襲了”
“啊!”陸子衫驚叫一聲,被池棠迅速捂住了嘴。
“不過沒事,我爹派人把你救下了!”池棠忙道。
陸子衫長長鬆了一口氣,眼裡後怕得直冒淚花。
池棠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其實不止你,還有我,畫屏、夏輝都被偷襲了,你摸摸我後腦,也有一個包呢!”
陸子衫真的伸手摸了下,淚眼盈盈道:“阿棠,太可怕了……”
池棠已經驚嚇過一次了,現在顯得格外鎮定:“彆怕,已經沒事了,你在寺裡就被救下了,我還被綁到後山呢!”
聽到陸七姑娘的驚呼聲,池棠莫名有些得意,老氣橫秋地叮囑道:“我偷偷告訴你,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去問大人們了,免得她們擔心,也不要往外傳,免得被人傳閒話。”
剛受了驚嚇的陸七姑娘應得格外乖巧,倒是旁觀了整個過程的畫屏和夏輝躲在角落偷笑。
陸子衫呆呆想了一會兒,拉著池棠問道:“不知是哪位侍衛郎救的我,我得謝謝人家才行!”
這池棠哪知道,便道:“你家裡大人應該會去謝,你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陸子衫想了想,道:“人也是池叔叔派的,我回頭給池叔叔做個什麼當作謝禮吧?”
池棠點了點頭,忽然想起,她也該謝謝那位嚴侍衛才是。
陸子衫又唏噓了一會兒,便將這事丟開了,轉頭說起彆的:“阿棠,你白露宴準備得怎麼樣了?要我幫忙嗎?”
池棠一愣:“我忘了!”
吳縣閨秀每年有四個大宴要參加,分彆由本地四姓名門作東,陸氏的上巳春宴,顧氏的賞荷夏宴,虞氏的白露秋宴,以及張氏的初雪冬宴。
從前池棠年紀還小,隻是跟著玩而已,但是今年的夏宴上,有人提到池棠已經十三歲了,虞家姑娘順勢提出秋宴由池棠作東,得到了一致讚同。
於是就這麼定了下來。
前世也有這一出,池棠記得自己鬥誌滿滿地和陸子衫一起商量著,為秋宴作了很多準備,最後寫成條目讓池長庭幫忙看看。
第二天,她寫的原封不動地拿了回來,另附了幾張紙,上麵都是顏先生的筆跡。
池棠對比過後,默默地丟了自己那份。
後來秋宴辦得無功無過,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事發生,是以秋宴的過程她記不大清了。
不過再辦一次,池棠還是手熟的。
正好這幾天崴了腳不用出門,池棠便躲在錦年院籌備秋宴了。
顏鬆筠替她列的條目她都還記得,但池棠覺得,她都重生一回了,還是照抄顏鬆筠那版,實在有點傷自尊。
所以這次她的主要功夫放在給每一項翻出新意上。
這還是有點傷腦筋的,畢竟她不是很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