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小美人兒,瞧這嫩得,嘖嘖……”那隻手又捏了捏她的臉,氣息噴在她臉上,令人惡心欲嘔,“哥幾個今天豔福不淺啊!”
周圍笑聲四起,震得池棠耳朵生疼,黑壓壓的人影將她圈在中間,被惡意壓得幾乎透不過氣。。
她咬緊牙關,躲開那隻手,眼淚撲棱直掉。
“看這妮子的衣裳,彆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姑娘吧?”有人怯生生遲疑道。
池棠腦中靈光一閃,大聲喊道:“我是吳興王府的人,你們快快送我回去,不然、不然郡王不會放過你們的!”
周圍瞬間一靜。
不但圍著她的人沒了聲音,就連附近的其他聲音也突然消失了。
這時,吹來一陣風,凍得池棠又清醒了幾分,用力一掙,竟然從麵前刀疤男人手裡掙出來了。
男人陰沉沉地打量了她兩眼,問道:“你是吳興王府的人?王府的什麼人?”
池棠抬袖抹去眼淚,吸了吸鼻子,腦中急轉,大聲道:“我是王妃娘家的侄女,你們好好將我送回去,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她雖然走了一天,但不可能走出吳興郡,既然還在吳興郡,挑身份最尊的吳興郡王靠上去總沒錯。
郡王的女兒她不敢冒充,於是胡亂扯了個王妃的娘家侄女用用。
但也不是她說什麼彆人都信,邊上一人道:“王妃早沒了,府裡哪來的王妃娘家侄女?”
“王妃沒了,世子還在!你們是不是不把我世子哥哥放在眼裡!”池棠凶巴巴地瞪著說話的那人,那人竟然被瞪得縮了縮脖子。
“既然是王府的親戚,怎麼會一個人跑來這裡?”刀疤男冷冷道。
池棠心頭猛跳,手心頓時捏出汗來。
這問題問得尖銳,要怎麼解釋?
眼看麵前的男人臉上疑色越來越濃,池棠“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周圍氣氛一凝,倒是沒有人開口說話。
池棠哭了一會兒,才抽抽噎噎道:“我跟世子哥哥吵了一架,就一個人跑出來了……都是山,不知道怎麼回去……他不來找我,他不要我了……他明明說過要娶我的……嗚嗚嗚嗚嗚……”
本來是想假哭,可這兩天的遭遇一湧上心頭,輕而易舉地就真傷心真委屈了。
但哭歸哭,池棠也沒忘留意周圍人的動靜。
“要不……給送回去?”
池棠正覺心頭一鬆,突然又被人揪了過去,對上的還是原來那張眼角有疤的臉。
“送她回去,反過來告我們一狀怎麼辦?”刀疤男陰陰地看著她,“她一個人跑出來,索性死在外麵,死無對證還落得個乾淨!”
池棠渾身冰冷,忙喊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告你們狀的!”
刀疤男人冷冷一笑,顯然是不信。
“我、我保證回去一個字都不說!”池棠急中生智,從腕上褪下一隻玉鐲給他,“這個給你,我不敢告狀,我的首飾落在彆的男人手裡,世子哥哥會不要我的!”
玉鐲是上等的美玉,男人拿在手裡掂了掂,抬起臉還是目光陰鬱:“一個玉鐲而已?還不是想賴就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