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忙點頭。
陸子衿也不管位尊者先行的規矩,直接告辭先走了。
池棠不安地拉了拉池長庭,小聲問道:“先生是不是生氣了?”
“不是!”回答的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太子殿下,“陸先生為人豁達,不會輕易與人置氣,她隻是要走了而已!”
解釋完後,又溫聲安撫:“你沒有犯錯,不必怕彆人生氣。”
池棠怔怔地點了點頭,對上他的眼睛,腦中忽然閃過一些片段,騰地紅了臉,忙低下頭去。
李儼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這麼突然臉紅,難道是想起了……
想起之後,太子殿下也覺得耳根發熱,甚至身上也有些發熱,看著眼前嬌嬌嫩嫩的小姑娘,動了動手指,忍得心中煩躁。
除夕過後,有諸多祭禮,他忙得根本抽不出身,算算,都有十一日沒見著她了,也沒機會問問她是什麼意思。
好不容易今天跑出來一趟,還被崔暫攪和了。
現在這裡這麼多人,怎麼好好說話?
還是李修放得開,直接擠到池棠麵前,柔聲道:“四姑娘,你今天受了驚嚇,回去要是睡不好,就放一塊玉璧在枕邊,玉能辟邪,我有一塊玉枕,明日給你送來——”
“魏王殿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池長庭一把拉開李修,含笑道,“玉枕我們自己有!”
“辟邪鎮魂的話,軟脂木更甚於玉!”太子殿下淡淡道。
池棠一怔,她確實有個軟脂木枕,那不是——
不自覺抬頭看了一眼太子殿下,又紅著臉低下了頭。
一看到太子殿下,就想起那天晚上怎麼辦……
好在她也沒機會一直看到太子殿下,她爹已經在趕人了:“時辰已晚,微臣恭送太子殿下回宮!”
太子殿下“嗯”了一聲,腳下已經轉了過去。
池棠忙抬起頭,隻看到了他離開的背影。
太子殿下要走了啊……今天好像都沒說上什麼話……
池棠依依不舍地看著。
從背後看過去,他身形修長挺拔,略有些清瘦,甚至會被人說成文秀,可那晚被他抱在懷裡時,明明身上那樣緊實,抱著她的手臂也那樣有力,箍得她半點都動彈不得……
“欸!”冷不防被薛箏撞了一下。
池棠回過神,對上薛箏似笑非笑的目光,頓時又紅透了臉。
仗著夜裡昏暗看不清,池棠強自鎮定道:“今天多謝郡君了,改日我——”想了想,也想不出有什麼能報答的,索性道,“改日我給你繡個香囊!”
李儼頓時收住腳。
不是說隻有親爹才有親手繡的香囊?怎麼薛箏都有了?
薛箏有了還不稀罕:“你繡得好嗎?不好可彆怪我退回來!”
池棠支支吾吾不敢答。
薛箏“噗嗤”笑道:“好了,跟你開玩笑的,彆繡了,這幾天要緊好好練騎術,彆到了日子就你一個不會騎!”
池棠忙不迭點頭。
“對了,你不會騎馬,應該也沒坐騎吧?”薛箏問道。
正要抬腳上車的太子殿下動作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