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池長庭吞吞吐吐道,“我覺得,你朱師叔可能沒用上那塊令牌,她是直接闖出去的,而且從昨晚到現在,沒聽說有在查令牌,所以董原還是安全的。”
池棠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大概跟第一次給爹爹做鞋結果尺寸不合不能穿的感覺差不多。
“沒用上……那也得還啊!不然董原怎麼辦?”池棠有些惱羞成怒。
“你先彆急,”池長庭道,“眼下皇帝抱恙,行宮內外全部戒嚴,暫時也出不去,等可以出去了,我們去挖挖看,說不定你朱師叔悄悄送回來了呢?”
這話就是哄孩子的,可能性非常小。
不過池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少哄我了!朱師叔都被追得沒時間埋了,怎麼可能還轉回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池長庭無奈:“要不把我的先給董原?”
池棠惱道:“爹爹你擠兌我呢?要查令牌第一個查你!”急急一跺腳,“算了,我再想想彆的辦法!”
說罷,一陣風跑了。
留下一個很不高興的池長庭。
女兒為了太子殿下著急他也就認了,董原是個什麼鬼?也能讓乖女兒嗆他?太子殿下不管管?
這麼想著,池長庭就很想質問太子一番。
但這個節骨眼,最忌皇子與朝臣走太近,池長庭也不好直接找上李儼。
不過,他不找李儼,李儼也要找他。
第二天一早進宮探病,告退時,侍奉了一整夜的太子殿下也起身說要回去更衣。
出了殿門,李儼便喊住他,當著其餘大臣的麵劈頭就問:“池公家中可好?”
什麼家中可好,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問什麼,紛紛失笑搖頭,先行離開了。
池長庭“嗬嗬”一笑,道:“家中諸人都好,就是小女心有記掛,茶飯不香。”
李儼微微蹙眉,道:“煩請池公多加寬慰——”
池長庭重重咳了一聲,不滿道:“那好像是我親女兒?”寬慰這種事還需要一個外人來提?
李儼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宮中一切都好,陛下也無大礙,讓她不必憂心,孤——”頓了頓,唇角微微一動,“孤也甚是記掛她。”
池長庭看著,忍不住幸災樂禍:“殿下這麼記掛她,是怎麼讓她記掛上彆人的?”
李儼臉色一變,皺眉看著他。
池長庭又是“嗬嗬”一笑,卻問起了彆的:“不知董婕妤和小皇子是否安好?”
李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暫時安好。”
暫時安好,那就還是有危險。
池長庭沉眸思索片刻,低聲問道:“商陸怎麼說?”
李儼心中訝然。
商陸是東宮侍醫,不屬於太醫院,也不負責後妃,池長庭不會不知道這點。
他這樣問的意思,就是讓東宮幫忙保住董婕妤這一胎。
池長庭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怎麼突然要插手董婕妤的事?
還有,剛剛說阿棠記掛彆人,突然又提到董婕妤是什麼意思?
雖然有些莫名,但太子殿下一向思維敏捷,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