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些吏就足夠新縣令頭疼了,最好再鬨出點什麼事來,給這個新縣令狠狠吃點苦頭!
縣衙來冉了跟前,便躬身稟道:“上回節度使府送來的嫌犯已經招了,自稱是傅氏家奴,奉傅家大管事之命,放蛇謀害太子妃!”
傅亮剛變了臉色,那端杜縣令已霍然起身,勃然大怒:“大膽傅氏!竟敢謀害當朝太子妃,來人!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原本還在回稟的縣衙來人突然暴起,朝傅亮撲來。
從上了蛇羹開始,杜壑的每一個反應都突然得令在座每一個人都來不及跟上。
剛蛇羹就放蛇,剛嫌犯就抓人。
這一抓,也不知對方蓄勢待發了多久,總之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得傅亮一聲慘劍
定睛看時,傅亮已經被製住按在地上。
李式這才反應過來,將手邊酒盞一摔:“來人!”
宴廳外侍衛拔刀衝入。
杜壑從懷裡取出一支黃絹卷軸,手一抖,展開數尺,紋製尊貴非凡。
“皇太子令曰,太子妃出行,爾等侍奉,一應如孤!凡有不敬,嚴懲不貸!”
……
走出傅氏私園,李式忍不住讚道:“杜郎果敢勇武,太子殿下真是慧眼識英!”
杜壑的一係列動作,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藝高權大!
他自己是杜氏這一代中的佼佼者,帶來的十名侍從,也應該是杜氏家仆中的精英。
今晚鬨得這一場,真是迅雷不及掩耳,根本沒人能跟得上杜壑的節奏。
李式相信就算他不在,杜壑也能應付自如。
杜氏家仆拿下傅亮時,眼也不眨就卸了傅亮兩條胳膊,分明打著見勢不妙就用作人質的主意。
膽大心細,狠辣果決。
這才上任第二,就拿下了靈武十姓之首的傅氏家主,真是個厲害的年輕人!
他家殿下怎麼這麼會挑人?
“李副率謬讚。”杜壑微笑回應。
還這麼謙遜有禮……可惜家裡也沒個待嫁的妹妹……
李式頗覺遺憾。
抬頭見傅亮被押送出來,問道:“那個放蛇的真的招了?”
那個放蛇人原本在郭雍手上已經招了,到了縣衙後又矢口否認,之後,就一直拖著。
這其中固然有前縣令不敢得罪傅氏的原因在,可那饒嘴硬程度李式也是見識過的。
這到了杜壑手裡,竟然跟玩兒似的?
杜壑點頭道:“縣衙裡有傅氏的人,未免打草驚蛇,今日下官出門後才開始審訊,隻要審了,就一定是招了。”
李式笑笑,招來一名隊正,道:“既然涉及謀害太子妃,這事我也得派幾個人盯著,嫌犯可不能有失!”
杜壑笑著接受了他的好意。
李式的目光落到他手上,問道:“這皇太子令是殿下給你的,還是給太子妃的?”
杜壑抬起皇太子令看了看,也不太確定:“是交給下官……”
“這好像是殿下對太子妃的心意?”李式道。
杜壑默默地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