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嘖……”朱弦連聲驚歎,“杜壑還有這氣性?哎呀,他們兩個都沒為我打過架呢!”
池棠也頗為驚歎:“杜二郎……還挺有做哥哥的樣子啊!”
杜壑必然是杜氏下一代家主,他能護著畫屏,那可就太好了!
夏輝抿唇一笑,將手裡拿著的一疊信挑出兩封遞給畫屏:“京裡來信。”
“誰的?”池棠好奇地伸長脖子去看。
“是杜娘子和杜六姑娘。”夏輝代為答道。
杜娘子給畫屏寫過幾封信,杜容卻是第一次。
畫屏捏著兩封信,還沒拆閱便淚光盈盈。
千裡之隔,尚有人惦記,這是她從前沒有體會過的滋味。
池棠也很感動,吸了吸鼻子,故意道:“阿容變心了,她以前都說最喜歡我的,現在隻給畫屏寫信,不給我寫!”
話剛說完,夏輝便將剩下十幾封信全都往她懷裡一塞,道:“有杜六姑娘的信,就是得找找!”
池棠歡呼一聲,抱住了滿懷信件,正要翻找,突然心中一動,抬頭看著夏輝。
夏輝把所有的信都送出去了,手裡空空,孑然一身。
朱弦也注意到了,隨口問道:“你哥沒給你寫信?”
夏輝抬起頭,靜靜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池棠心裡像被紮了一下。
夏輝離京後,一封信也沒收到。
那個說會一輩子竭儘所能照顧她的哥哥食言了。
大約是覺得氣氛僵冷,夏輝笑了笑,道:“沒事的話,我先——”
“太子妃,太子殿下來了!”稟報聲打斷了夏輝的話。
太子殿下來了,也不能直闖太子妃閨房。
池棠便放下信件,出去見他。
李儼就在門外,雙手背在身後,眸光溫和地看著她走出,忍不住微微一笑。
池棠不由腳步輕快起來,蹦蹦跳跳跑出門,到了他麵前,卻仰起臉嬌嬌埋怨:“不是早上剛一起回來嗎?都還沒到吃午飯的時候,殿下來找我乾什麼?”
他含笑道:“剛得了個好消息,迫不及待來告訴阿棠。”
“什麼好消息?”
他從背後拿出一封信,舉在她眼前。
“去姑臧的人回來了,帶回了何必給你的信。”
池棠尖叫一聲,跳起來抓住信,高興得想哭。
拆開信一看,卻隻有歪歪扭扭兩個字:活著。
“噗嗤”一聲,破涕為笑。
“隨風說,暗衛不可有任何引人注目之處,何必光憑那一手極具特色的字,就不可能入暗衛。”李儼低聲笑道。
隨風是東宮暗衛的首領。
池棠將信上極具特色的兩個字又掃了好幾遍,抱住太子殿下的胳膊嬌聲道:“那殿下就給何叔叔開個後門唄?”
李儼看了她一眼,唇角笑紋加深:“好!”
語聲溫醇,眸光醉人,池棠忽覺醺醺然,很想吻他。
然終究是光天化日、大庭廣眾,隻能輕咳一聲,撇開目光。
目光再次落回信上,忽然想起夏輝,抬頭問道:“殿下有周師兄的消息嗎?”
太子殿下臉上笑意一收,沉默片刻,道:“昨晚阿策提起過他——”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