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捂著臉欲哭無淚:“戚司則讓我少曬太陽,會曬黑曬傷曬出疹子來的……”
朱弦麵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等等!”袖子突然被池棠拉住。
“又怎麼了?”朱弦沒好氣地問。
“師叔——”池太子妃的臉突然猙獰起來,“你去幫我抓一個人!”
……
不到半個時辰,朱弦就把人抓回來了。
那人被丟在堂前,施施然整了整衣衫,含笑問道:“四姑娘找秦某來所為何事?”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乾的?”池棠冷冷看著他。
秦歸笑了笑,道:“四姑娘是問趙王長子之死嗎?”
池棠目光縮了縮。
他果然知道!
他一介白衣,憑什麼對宮裡的事了如指掌?
除非他也介入了!
如果李震是他害死的,池棠也不想顧什麼斷指之恩了!
“李震的死倒是真的與我無關——”秦歸道。
池棠愣了愣,狐疑道:“真的?”
秦歸笑道:“我怎麼會為難一個孩子?從前你落在我手裡,我不也好好待你?”
“那……是不是你慫恿彆人乾的?”池棠還是不信他。
秦歸搖頭道:“真的沒有,我聽到消息時,也很意外——”歎了一聲,“多乖的孩子,誰能忍心害他?”
這話從秦歸口中說出來,池棠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秦歸道。
發生了一件壞事,這件壞事竟然跟秦歸無關?池棠覺得匪夷所思。
仔細想了想,猶豫著問道:“那……會不會是周、周儀?”
“周儀嗎?”秦歸笑了笑,搖頭,“他沒那本事。”
難道說,真的隻是失足落水?
池棠正低頭琢磨,便聽見外頭報了一聲:“主人回來了!”
池長庭大步入內,看到秦歸時,眼神變了變:“他怎麼在這兒?”
剛回來就聽說太子來過了,一進來又看到秦歸在這兒。
他這侯府的門禁是不是太鬆了?什麼男人都往裡闖?
“我讓人把他抓來的!”池棠解釋道。
“丟出去!”池長庭道。
池棠倒也無所謂秦歸是豎著出去還是橫著出去,見沒了旁人,便緊忙地迎上去問情況。
“皇帝起初要讓魏王來查,我們隻能推蜀王上去,好在韋凝之來了,他是李震的舅舅,他來負責最合適不過……審理則定了許航——”
“許航?”池棠有些憂心,“他靠得住嗎?”
“許航沒什麼靠不靠得住,”池長庭笑道,“這麼燙手的案子,許航一定比誰都不偏不倚!”
不偏不倚就好!
池棠放下心來,主動說起秦歸的事。
“……爹爹,你說秦歸有沒有說謊?”
池長庭沉吟良久,搖了搖頭:“秦歸有沒有說謊,我也看不出來,”微微一頓,“但是太子說謊了。”
池棠驀地愣住。
“皇帝詢問太子行徑時,太子自稱與李震分彆後回了東宮,但是據監門衛所供,太子與李震分彆的時辰,與他離開太極宮的時辰,差了三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