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盈微笑:“我也隻說過你惡心。”
等他也鑽到被子裡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電視機裡準點播放著晚間新聞,兩人這樣親密無間相擁,很像是才新婚的蜜月夫妻。
蔣墨成嫌電視機吵,拿過遙控器關了,低頭看她問道:“怎麼不學發音了?”
柏盈悶笑:“不想學了。”
勾都勾到手了,還費那功夫乾嘛。她故意憋著口音念錯也很難的。
“還是得學。”
蔣墨成捏著她的下巴,故意板著臉說,“在我這不能偷懶。”
學著學著滾到了一塊兒。這樣鬨過一場,鼻間都沁出了汗後,柏盈反而很快就沉沉入睡,貼著她的蔣墨成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靜靜地平複下來後,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床,站在床邊盯著她的睡顏看了片刻,終於是離開了這房間。
他自然是想留下來,可答應過她的事,當然不願意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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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盈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的時候陽光穿過窗戶照在她的被子上,她伸出手指在陽光中點了點,笑了起來。
洗漱過後
,直接去酒店餐廳吃午飯,手機裡還躺著蔣墨成兩個小時前發來的幾條消息,大致意思是跟她彙報行程,他一大清早要去寧市郊區辦事,順利的話下午就能趕回來,會陪她吃飯看電影,另外,他放了張卡在前台,讓她去拿,沒事的話可以去附近逛逛,想買什麼就買,不用省。()
柏盈看著短信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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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單地吃過午餐後,直接戴上帽子提著包離開了酒店,攔了輛計程車來了交易所。今天她就果斷多了,昨天一天她都在了解流程,現在過來直接買了那隻坑得不少股民哭天喊地的股票,她幾乎是在抄底,惹得工作人員都朝她看了好久。
從交易所出來,柏盈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如果她夢到的是真的,那她又可以發一筆財了。
如果隻是一個夢,那她的財產也會縮水一半。
不過無所謂了,她的人生也不在乎再冒險這一次,反正財來財去,以後又不是賺不到了。
柏盈神清氣爽,還是像昨天一樣,步履輕盈地往對麵街道的咖啡廳走去。剛推門進來,便聽到了一陣輕快的音樂旋律流淌在耳邊,她慢慢朝裡走去,昨天大廳中間就擺著一架鋼琴,今天鋼琴前坐著一個年輕的長發女人,她不由得放慢步子,路過鋼琴時,抬眸看向長發女人,這女人神情清冷,似乎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黑白鍵中。
柏盈欣賞了半首曲子,在服務員的帶領之下,來了離鋼琴還很近的卡座。
她點了一杯咖啡一疊蛋糕。
中途時去了趟洗手間,這個點店裡的客人並不多,幾個悠閒的服務員正湊在一起八卦聊天。
柏盈開了水龍頭細致地洗手。
“話說回來,那個中學老師這兩天怎麼沒來了?他連著來了半個多月呢。”
“還不都是為了那個誰,不過男人都現實得很!估計是聽了她家裡的事,嚇得趕緊跑了。”
“她家到底怎麼回事啊?聽說她念了大學,瞧,咱們一個星期的工資都沒她彈半天鋼琴賺得多……看起來也挺有錢的啊!”
“賺得是不少,但她家的窟窿更是不小,她爸前幾年做生意破產了,本來就欠了錢,想東山再起誰知道又失敗了。”服務員吐出瓜子殼,啐了一口,“她爸年還沒過就跳了河,家裡就隻剩下她跟她媽,人是沒了,債主還在,這不都壓在了她身上嗎?”
“哎……”
幾個服務員長歎一聲,“可憐啊。”
柏盈擦拭手的動作變得緩慢,這些事情她怎麼覺得聽著這麼耳熟呢?
“其實也還好,說句不該說的,她爸走了……”服務員壓低了聲音,“也好。不然還活著不知道怎麼折騰呢。欠的錢總有還清的那一天,慢慢熬唄,就是不好找對象罷了。”
“宋芸珠長得好看。”另一個服務員小聲說,“也許她會碰到一個願意跟她一起還債的人。”
服務員撲哧笑出聲來:“這樣的傻子世界上可沒幾個。”
柏盈緩緩抬起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她無奈地抿了抿唇,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她沒想到會在寧市,會在這個咖啡廳裡碰到宋芸珠。她跟沈晉認識的時候,宋家已經破產,彼時她也沒將這一樁事放在心上,雖然也聽說過宋芸珠曾經喜歡過沈晉這件事,但在她跟沈晉協議在一起一年裡,她連宋芸珠這個名字都沒聽他提起過。
柏盈從洗手間出來,宋芸珠彈奏完一首,中場休息,她起身,低眉順眼地與柏盈擦肩而過。
身上再也沒有傳聞中的半分驕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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