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根本好不到哪裡去。
也就是拿了他的錢(),也的確受過他的恩惠◎()◎[(),不然她都要懷疑他對於女人來說是不是災星了,簡直是誰沾誰倒黴呀。她隻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沒想過要改變他的。
“在想什麼?”原本閉目養神的蔣墨成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一個男人。”她故意逗他氣他。
果然蔣墨成身形一僵,繃緊下頜,凝視著她,目光危險,“你確定?”
明知道她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在聽到這個回答時仍然令他皺起眉頭,難掩燥意。
柏盈隻是笑吟吟看他。
他沒那個耐心再聽她回答,手掌輕撫她的頭發,手下滑到她的脖頸,以唇封住她就快忍不住的驚呼,她下意識地要抓什麼,被他扣住了手。
到後來,她額頭上也沁出了汗,“等我們回錦城了,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蔣墨成知道她要坦白什麼事,此刻的她烏發淩亂,雙眼迷離,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俯身,灼熱的氣息侵襲而來,貼著她耳邊的發絲漫不經心地問,“什麼事現在不能說?”
當然他也不希望她在這時候說。
柏盈為難地搖頭:“暫時還不能說。”
“你之前問過我,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騙我,我會不會原諒你。”
柏盈溫柔地抱著他,他看不到她的眼神,她盯著天花板,輕聲道:“我會原諒你。不管你騙我什麼,我都會原諒你,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
他是她第一眼就挑中的對象。
雖說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可她的確很喜歡他,他是第一個她什麼都不圖,完完全全順從本心選擇的男人。
蔣墨成想起身看她,卻被她抱得更緊,“如果你發現我騙了你,如果我給你帶來了困擾跟麻煩,你會原諒我嗎?”
他感覺到一點濕意,不知道是她的汗珠,還是她的眼淚,“我——”
她似乎害怕聽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慌張地說:“算了,你不要說,不要說,我不想知道了……”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她卻不願意聽了。
說來說去也都是那麼幾句,一點新意都沒有。他的承諾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那也不是她想要的東西,不是她想要的,那就一文不值。
蔣墨成的心情更是無比複雜,她說的那些話,牢牢地鑽進了他的心裡。
他知道她要坦白什麼,卻沒想過,她居然抱著的是不想給他帶來麻煩的心態,她……好像篤定了他會放棄她。
她對他一點信心都沒有。也難怪之前總是要追問他愛不愛她這種問題。
柏盈迷迷糊糊即將入睡時,突然一道低沉喑啞的聲音傳來。
“聽好。”
“無論你騙我什麼,我都會原諒你。”
柏盈想笑,但折騰了一整天實在累了,隻當沒聽到,枕著他的胳膊繼續沉沉入睡,也就沒有再催促他回他自己的房間,他滿足地將她整個
() 人都摟在懷裡,怎麼也睡不著,時不時就支著腦袋瞧她一眼,怎麼看怎麼喜歡。一會兒摸摸她的臉蛋,一會兒又湊過去親她,還好她睡得夠沉,否則早就被他吵醒。
一夜好夢,柏盈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時,蔣墨成已經穿戴整齊,聽到動靜,回頭看她一眼,一邊走來一邊扣上表帶。
“醒了?”
他走到床邊,彎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給你點了早餐,等下就送來。”
他今天也有公事要處理,本來一個小時前就該出門,但他不願意她醒來卻見不到他。
柏盈睡眼惺忪地瞧他,“你怎麼還沒走?”
“等你醒了我再走。”
他還想再親吻她,柏盈後退,捂住了嘴,“沒刷牙彆來。”
蔣墨成隻好作罷,等她起床後,又黏黏糊糊地跟著她進洗手間,要不是她要攆他,他都想看她刷牙洗臉之後再走。柏盈對他黏人這件事早就深有體會,隻是沒想到她先前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她隻當昨天晚上是這段短暫感情的結束。
他好像不這樣想。
昨天他嘀嘀咕咕說了不少話,中心思想隻有一個,他永遠都不會不要她,他會永遠照顧她保護她,他們要一輩子好好呆在一起。
柏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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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對麵的街道旁停著兩輛黑色的轎車。
有人匆忙地趕過來,恭敬地等候在一旁,趙明海降下車窗,那人壓低聲音如實彙報情況:“沈總,趙總,酒店外麵還有大廳都有人守著,我試著辦理入住,前台說客房全部滿了,並且餐廳跟會議廳暫時也都不對外開放。”
總之,他們的人根本進不去。
沈晉神色自若地聽著。
坐在副駕駛座的趙明海回過頭來,小心道:“這個蔣三可真不是東西。”
不止如此,還這種手筆,擺明了就是不想放人走。
在他們已經查到頂替徐揚的人跟蔣墨成有關係時,沈晉的私人手機多了一通未接來電,偏偏還是寧市警局的。一個晚上過去,幾乎躲過了蔣墨成派的人的視線,沈晉親自來了寧市,從天都沒亮到現在。
在蔣墨成從酒店出來坐上車離開時,趙明海分明看到了沈晉眼中那熟悉的冷意。
趙明海心裡都在犯嘀咕,這蔣墨成未免也太下作。
雖然說是他們這邊先動的手,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蔣墨成居然盯上柏小姐,簡直陰險狡詐無恥到了極點。
沈晉低頭看了眼腕表,沉默了十幾秒,平靜地說:“她該喝下午茶了。”
趙明海還沒聽懂他突然說起下午茶是什麼意思,卻又不好追問,半小時以後,司機一聲驚呼:“沈總,是柏小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