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擇了他?
這是沈晉活到三十歲聽到的最滑稽的笑話。
“你跟她認識才多久?真話可能不太好聽。”沈晉看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你,結果都不會變,她隻是需要一個能安慰她的人,這個人姓蔣還是姓江,並不重要。如果我養一條狗,也沒你的事。”
蔣墨成輕嗤一聲,對這類話並不在意:“你的意思是我能安慰她,你不能,否則她怎麼會跟我走?”
情敵之間的對峙,向來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沈晉也好,蔣墨成也罷,隻會在柏盈的麵前失態,隻有他們二人的時候,內心如何都不會表露一星半點。
“好了,你什麼意思我不關心,她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蔣墨成說:“我想沈總也不會死纏爛打吧?”
“這句話我也要原封不動還給你。”沈晉麵色平靜,“你封鎖酒店也沒用,明天我要帶她走,你攔不住。”
蔣墨成麵無表情地上前一步,“那就試試看我能不能攔得住。”
兩人對視,周遭的低氣壓令兩邊的人都不敢輕易上前來。
沈晉早就過了在大街上跟人動手的年紀,以他的心性,更不會這樣做。他隻是平淡地看著蔣墨成,鏡片下的雙眸晦暗,卻也昭示著他僅剩不多的耐心即將告罄。
從前,蔣墨成的確將沈晉當成是值得尊重的對手。
可從他知道柏盈的身份的那一刻開始,每每想起沈晉都如鯁在喉,更彆說現在這人就站在他麵前,還口口聲聲說要帶走她。
靜默了幾秒,蔣墨成掃了他一眼,神色平淡道:“沈總難道不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隻看結果,不看過程。她給你打了電話又怎麼樣,昨天陪在她身邊的人是我,這就夠了。”
沈晉不再說話,麵上似是覆上了一層淡淡冰霜,氣場迫人。
蔣墨成卻不畏懼,滿意看了一眼這夜色,“她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會害怕。失陪。”
他大步往酒店走去,早就等候著的保鏢立刻跟了上來,他側頭,凜聲吩咐:“所有出口進口都給我守好了。”
趙明海見蔣墨成走了,趕忙下車來到沈晉身側,遲疑著問道:“沈哥,這……”
要想真的闖入酒店也不是不可以,但恐怕他們也隻能止步酒店大堂,而且這樣一來,勢必會嚇到柏小姐,也會驚動旁人,真要鬨到滿城皆知的地步便是兩敗俱傷。
沈晉抬頭望向這酒店高樓,緩緩收回視線,聲音中壓抑著某種怒意:“都準備好了?”
趙明海一開始不明所以,茫然了一會兒L,很快明白過來,“準備好了。”
從今天淩晨到現在,十幾個小時裡沈晉這邊也沒閒著。既然這是在寧市,當然也有牽製的法子,蔣墨成這次是為了遠光而來出差,遠光又不是什麼白紙一張,在這邊能重建工廠必然也鑽了漏洞,沈晉今天幾乎調動了所有的人脈,下午時分就找好了人。
蔣墨
成想耗著,也得看蔣家那幾位答不答應。()
他耗一分鐘,沈晉都會讓他掂量掂量這其中的損失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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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海猶豫著說道:“沈哥,要不我給蔣鴻成打個電話?”
他覺得沒必要鬨到這一步,隻要沈晉動遠光,那就徹底跟蔣家結仇了。蔣三這個瘋狗纏上了甩不掉就算了,蔣家那兩個女人也不好惹,何必呢。
“不用。”
沈晉說:“不扒掉他一層皮,這事在我這就沒得談。”
……
蔣墨成乘坐電梯上樓,站在門口,敲了半天,門也沒開。
他也心煩,屈起手指,繼續敲,順便給她發短信,一心兩用,發出來的消息有錯彆字也沒顧得上修改。僵持了半小時之久,門才開了一條縫,他抓住機會,在她還在猶豫遲疑的時候,迅速地鑽了進來,看到地上的行李箱攤開,她正沉默著往裡疊放衣服。
蔣墨成身形一僵,她拉好拉鏈,推著行李箱居然就想走。
她低垂著頭,他隻能看到她微紅的鼻尖,一看就是哭過。
她要走,他強勢地攔住她,她被逼得不得不氣憤地抬頭與他對視,壓低了聲音道:“你讓開。”
蔣墨成沉聲:“你去哪。”
柏盈其實也沒想過今天能走,不過態度得擺出來。她要走,他根本攔不住,不過,她也要讓他知道,就算她走,她也不是跟著沈晉走,當初跟他走,那是昏了頭、鬼迷了心竅,但現在要是跟沈晉走,那就是腦子都被抽乾了!
“我要回錦城。”她倔強地說,“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
“可以。”蔣墨成說,“過兩天我帶你一起回去。”
柏盈發現這些男人可能都不太能聽得懂人話,沈晉是,他也是,跟他們說話很費勁。
“我不要跟你一起回去。”她哽咽著說,“我現在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