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渝的愛(六)(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8133 字 9個月前

那血淋淋的臉看到沈望舒,縮了回去,不再出現了。

沈望舒一愣,之後不得不捂住了臉。

“你就這麼高興?”南嵐看見她在笑,不由無奈地

問道。

“阿玄變得不一樣了。”竟然會因為臉上有血不英俊了就不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沈望舒覺得自己的愛人可愛極了。

她側頭看向車窗,就見阿玄正悉悉索索地探頭看下來,對上沈望舒清澈溫柔的眼睛,他一呆,飛快地又縮回去。他似乎覺得車頂上的風光不錯,在上麵發出了聲聲的嘶吼,令那些喪屍都遠遠地離開了這輛越野車。南嵐趁著這個機會用力打輪,駕駛這車衝出了喪屍的包圍圈。

越野車一路疾馳,顛簸著回到了京郊的彆墅區。

彆墅區裡喪屍不多,沈望舒還看到彆墅區的外牆大門,被高高的土堆給嚴嚴實實地擋住。

這似乎也是喪屍沒有湧入彆墅區的原因。

越野車停了下來,不大一會兒,傳來阿土的叫聲。

高大的光頭大漢興奮地從土堆上頭看下來,看到沈望舒幾個,吭哧吭哧叫了幾聲,土堆慢慢地從中間分開。

越野車開進來之後,土堆又合攏了起來,把喪屍擋在外麵。

“彆墅區裡我清繳了一遍,還有幾個幸存者。”阿土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很猙獰的大漢,不過還是很熱心的,不然他不會一個人就在彆墅區清繳喪屍。

不過這個熱心的大塊頭目前正有些失落地對開進寧家彆墅後,紛紛從車上下來,默默埋頭搬運物資的眾人說道,“真是好心沒好報!大爺我救了他們,他們

竟然不知道感恩,還害怕我!”他發現有幾家彆墅裡還有幸存者,因此就熱情地請大家出來聊聊天,沒想到回應他的都是緊閉的大門。

阿土覺得自己被深深地傷害了。

沈望舒正哄車頂的阿玄從上頭下來,聞言抽了抽嘴角,看了看阿土因為黯然神傷更加猙獰的大臉。

她覺得麵對這麼一張很暴力,看起來很不懷好意的大臉,謹慎些是沒有壞處的。

“沒有出來的話,想必是因為還有食物。”沈望舒好容易把阿玄從車頂上拉下來,轉頭溫聲說道,“或許他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卻不敢拿家人的安全做賭注。”她頓了頓,笑著說道,“我要感謝阿土,如果不是他守著爸媽,我都不會安心。”她的聲音很溫柔,眉眼中都帶著秀氣,阿土一呆,似乎被治愈了,哈

哈地笑了起來。他聲如洪鐘,看起來確實更像是個暴徒。

沈望舒笑著看了南嵐一眼。

收攏著這樣的手下,南嵐從前大概真沒乾什麼好事兒。

南嵐默默扭頭。

“不管你做過什麼,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沈望舒溫聲說道。

“彆告訴伯母。”南嵐頓了頓,慢吞吞地說道。

她在寧母的麵前又老實又可靠,沈望舒覺得自己都被比下去了,哼了一聲。

她正再和南嵐說話,卻感到自己的衣角被用力地扯了一下,扭頭,看到一張血跡滿滿的臉。

阿玄不高興地看著她。

“不害臊了?”沈望舒看到阿玄後哪裡還想得到彆人,笑眯眯地摸了摸阿玄的頭發。

南嵐已經嘴角抽搐地提著一包奶粉走進了彆墅,阿光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倒是阿土興趣盎然地看了看沈望舒和阿玄。他似乎很好奇人類和喪屍是怎麼談戀愛的,不過被喪屍威脅地吼叫了一聲,抖了抖訕訕地離開了。沈望舒等著大家都走開,手裡就浮現出一個大大的水球。

她把水球湊近了阿玄,給他清洗著身上的血跡。

轉眼之間,清澈的水球就變成了紅色,沈望舒丟在

一旁,又給阿玄用乾淨的水清洗。

幾次清洗過後,阿玄重新變得英俊乾淨起來。

沈望舒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眼角抽搐了一下。

手臂上之前猙獰的傷口已經隻剩下淺淺的痕跡。

“怎麼好的?”喪屍有這麼強大的恢複功能麼?沈望舒不由疑惑地指了指他的手臂。

阿玄正眯著眼等著沈望舒再給自己洗洗,聽見這個,偏了偏頭似乎在思考,又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個布口袋。

他打開,叫裡麵的晶核都滾出來,落在自己僵硬的手心裡。

裡麵有幾枚晶瑩剔透的晶核在滾動,隻是沈望舒目光更敏銳一些,從裡麵挑出了更剔透的兩枚。

這兩枚晶核呈規則的棱角,邊緣處閃爍著更閃耀的光芒,內裡似乎各自有一種能量在流動。沈望舒感到這種能量非常充沛,遠遠地超過了之前在超市裡遇到的那隻喪屍。她想到之前阿玄發出的那聲吼叫,眼角微微一跳掐著這兩枚晶核詫異問道,“這是你受傷的原因?”

阿玄聽不懂這麼複雜的話,隻是把晶核往沈望舒的手裡推了推。

他嘴裡咕嚕咕嚕地叫了兩聲,把自己壓在沈望舒的肩膀上,冰冷的臉埋進沈望舒溫暖的脖子裡。

他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依舊想著沈望舒。

沈望舒握住了這兩枚晶核,回頭摸了摸阿玄的頭發。

這個人…已經死了,可是卻還是會把自己覺得重要的東西留給自己。

她的眼裡露出了細微的笑意,想了想,揉著阿玄的頭發側頭親了親他的耳朵。

他沒有了感覺,一動不動地趴在沈望舒的肩膀上,沒有察覺到沈望舒對他的親昵,可是沈望舒卻一點都不覺得失落。她播弄著阿玄的頭發,看他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臉,也不在意這個渾身都是血水的青年,把自己的衣服也給弄臟了。她和阿玄依偎了一會兒,這才拉著他一起回了彆墅。

彆墅裡,寧父和寧母正無奈地喝著一杯牛奶。

還有一杯升騰著淡淡的熱氣,顯然是留給沈望舒的。

“我都多大了,我不喝。”沈望舒哭笑不得地說道。

“爸爸都多大了,爸爸難道沒喝?”寧父是文化人兒,從來隻喝一杯清茶兩枚茶點的,此時十分幽怨地說道。

“我也喝了,味道很不賴。”阿土耿直地把一杯牛奶一飲而儘。

“趁著有,趕緊喝。以後或許喝不到了。”南嵐自己不喝,把自己那杯丟給最矮小的阿光,看這少年一臉感動地捧著牛奶杯,她不明白這少年為什麼用星星眼看自己,卻覺得這眼神有點兒刺眼,扭頭對沈望舒皺眉說道,“我和伯父伯母問過,他們知道那幾家彆

墅裡住的是誰,裡麵有幾家為人聽說不錯,咱們有物資…”她頓了頓,就對沈望舒問道,“你覺得該怎麼辦?”

她見沈望舒身上都是血跡,咳了一聲說道,“先去換衣服。”

“阿玄跟我一起。”阿玄的身上也有血跡,沈望舒點頭對他說道。

喪屍似乎偏了偏自己的耳朵,似乎聽到了什麼,竄出了彆墅。

他打從成為喪屍之後就活躍了很多,不過經曆過市內,沈望舒知道自己不必很擔心阿玄,收回目光上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她遲疑了一下,穿上了從超市帶回來的白雪的小外

套。

“我覺得,幫助可以有,不過不可以一味的幫助,那不是在幫忙,而是害了他們。”沈望舒坐在南嵐的對麵,見她抿著嘴角點頭,看不出她的心裡在想些社麼,卻含笑說道,“如果他們真的走投無路,咱們可以救命,卻不能一直保護他們。難道咱們的物資,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帶回來的麼?”

她不會在陌生人麵前暴露自己的空間,那麼分出去的就隻會是從外麵帶回來的。

那也是南嵐帶回來的,叫她聖母地送出去,她都會惡心這樣的自己。

更何況,在末世裡,如果不能適應喪屍,不能堅強起來,就算有食物,又能活到什麼時候?

一味的保護,有時隻會叫人軟弱。

“柔柔說的對,更何況他們也沒有到山窮水儘的時候。”寧父點了點頭認同了沈望舒,見女兒彎起眼睛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依舊覺得自己的女兒很善良,可是這善良之中又多了幾分思考,不會再如同從前一樣有些傻乎乎的純良。這種改變叫他放心,可是卻又叫他有點心酸。如果可以,他寧願叫自己的女兒善良到有些愚蠢,那代表著她生活在一個安逸得不需要思考更多的環境裡。

他歎了一口氣,卻知道這才是對孩子最好的。

“阿玄這一次拿回來很多晶核。”沈望舒把小布口袋丟在桌上,鼓鼓囊囊的小口袋裡,全是晶瑩的晶核。

就算現在應該也會有異能者能夠狩獵喪屍取得晶核,不過想必也沒有這樣的豪富。

畢竟,沒有人敢如同阿玄一樣深入喪屍的密集的地方,還能從容地打喪屍,取晶核。

阿玄不知做了什麼,幾乎把布口袋全部塞滿了。

看他的樣子,還吃掉了不少。

“外麵的喪屍那麼多,儘快升級異能吧。”沈望舒不會在這個方麵吝嗇。

南嵐和阿光都是她能夠記得住名字的強者,一旦異能升級,就會成為最強力的喪屍殺手,那時候晶核千倍百倍地可以還回來。還有阿土,雖然名不見經傳,可是他的異能非常實惠,修建土牆或是防護帶都是可以保護他們安全的存在。沈望舒隻是把那兩枚格外不

同的晶核從布袋子裡取出來,放在手上微笑。

“阿玄大概是因為這個受了傷,所以不能給你們。”

“這些已經足夠了。”南嵐明白不是推辭的時候,沉聲說道。

“我家阿玄是不是最厲害?”沈望舒猶如天外飛仙一般地問道。

南嵐壓在布口袋上的手僵硬了。

她努力地忍耐了一會兒,抬頭,正對著寧母笑眯眯點頭的臉。

“對。”許久,她憋出了一個字來。

沈望舒頓時心滿意足,得意洋洋地看著南嵐。

“記住我家阿玄的好。”她頗有些小人得誌地說道。

“行。”南嵐再一次憋出一個字來。

她的表情異常的有趣,什麼沉穩淡然都不見了,寧母卻笑起來,揉了揉南嵐短短的頭發。

“不要欺負嵐嵐。”她對沈望舒嗔怪道。

“我隻是炫耀一下而已。”沈望舒仰著頭用一種十分得意的表情說道。

這顯然已經不是“而已”的程度了。

“炫耀什麼?”

“當然是炫耀我家阿玄,必須炫耀。”沈望舒總是喜歡炫耀自家的阿玄的,她板著手指頭眉開眼笑,似乎說到阿玄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快樂從心底透出來,笑眯眯地說道,“我家阿玄的優點太多,說多了會叫你們嫉妒,還是我默默知道他的好就行了。”

她垂著頭,卻沒有看到寧母飛快地抹了一把眼角,興致勃勃地說道,“當然了。護著我,愛著我,想著我,聽我的話,不吃我,還知道給我帶晶核什麼的,不需要我炫耀,你們就都知道了。”

她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了笑容。

南嵐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

“怎麼了這是?”寧母沉默了一會兒,見她起身不由問道。

“惡心。”英姿颯爽的短發女人捂著嘴,臉色鐵青,顯然被惡心得夠嗆。

“我也是。”清秀的少年笑眯眯地站起來,秀麗的眼睛裡明顯嫉妒萬分。

隻有寧父在艱難地吞著最後一口牛奶,順便羨慕地看著食欲很好,大口吃香腸的阿土。

“嫉妒真是可怕。”有了家室的空間異能者用優越感十足的目光看了看眼前這些單身異能者,仰頭,理了理自己的雪白外套,掩嘴,發出了一聲柔弱的笑聲,嫋嫋地走了。

她心情確實不錯,用一種十分優雅的腳步走到了自己和阿玄休息的房間。

她和阿玄現在睡在小庫房裡,這是自己給自己修建的最後一道屏障了,雖然打從一開始,這房間就不怎麼鎖門,不過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和阿玄為家人的安全負責。她想到阿玄今天身上的血跡,笑了笑,見左右無人,就從空間裡取出一套乾淨的男人的衣褲來,托腮坐在一張傳說中的黃花梨,其實就是外麵貼了一層黃花梨的皮,裡頭是糟木頭的坑爹貨旁。

她等了一會兒,就見阿玄從外麵跳進來。

他又把一把晶核丟給沈望舒,死死地看住了她。

“真能乾。”沈望舒覺得自己就是用甜言蜜語糊弄傻小子…喪屍給她賣命的惡毒女配。

她揉了揉阿玄的耳朵,勾了勾他的下顎,看他蹭到自己的麵前。

她忍著笑意收起了這些晶核當做自己的私房,看了看阿玄身上又變得血跡斑斑,如同凶案現場的衣服,無奈地升起了一個大大的水球來給阿玄洗乾淨臉,遲疑了一下,動手給他脫衣服。

她小心地把他的上衣脫下來,想到那麼多世界裡阿玄總是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剝個精光,覺得這是自己最主動給他脫衣服的一個世界了。喪屍的身體僵硬,脫衣服很困難,沈望舒艱難地給阿玄脫了上衣,修長的手指,點在了他的腰帶上。

她點了點一臉茫然的阿玄的臉,伸手去解開他的腰帶。

腰帶應聲而落。

沈望舒雙手壓在他的褲腰上,慢慢地把他的褲子向下褪去。

她還信手摸了摸他線條分明的有力腹肌。

“手感不…”她正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就看見門口,出現了南嵐瞠目結舌的臉。

沈望舒看了看阿玄已經被自己褪到了某個不可言說位置的褲子,再看看南嵐變得一言難儘的表情。

“我可以解釋。”許久,她乾巴巴地在“禽獸!”的目光裡,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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