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看了顧三娘一眼,又看了唐淵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唐淵笑著道:“三娘是我心腹,憐兒姑娘有事但說無妨。”
顧三娘輕笑一聲,站在唐淵身後,一雙眼睛盯著憐兒的俏臉,什麼都沒說。
憐兒姑娘俏臉閃過一絲不自然,很快恢複過來。
“憐兒初到綏陽郡,不識九爺大名,那日九爺蒞臨紅月樓,憐兒沒能作陪,真是憐兒之過,憐兒今日先自罰三杯,向九爺賠罪。”
話音剛落,憐兒自斟自飲喝了三杯。
“咳、咳。”
顯然,憐兒被嗆了一下。
三杯酒下肚,憐兒俏臉瞬間浮現一抹酡紅。
唐淵嘴角含笑,看著憐兒飲下三杯酒。
等憐兒喝完,唐淵笑道:“憐兒姑娘言重了,唐九不過一介莽夫,哪裡值得憐兒姑娘如此抬愛,敬憐兒姑娘一杯。”
言罷,唐淵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
憐兒見狀,心裡暗暗叫苦。
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又體弱,酒量實在有限。
剛才一口氣喝了三杯,不由感覺有點頭暈。
此時騎虎難下,她隻能又喝了一杯。
一股惡心感湧上心頭,讓憐兒叫苦不迭。
顧三娘站在身後,差點笑出聲,九爺真是太壞了。
“憐兒姑娘,唐九再敬你一杯。”唐淵又舉起杯子,豪爽道。
憐兒被嚇得臉色一白,連忙道:“憐兒不勝酒力,實在不能再喝,隻好拂了九爺麵子了。”
唐淵也不強迫,放下酒杯。
憐兒鬆了一口氣。
“不知憐兒姑娘今日邀唐九來此,究竟所為何事,不會隻是跟我一個粗人喝兩杯酒吧。”唐淵半開玩笑道。
憐兒見識了唐淵的厲害,也不賣關子,說道:“九爺最近很苦惱吧。”
“哦?”唐淵故作疑惑:“何以見得?”
憐兒仿佛智珠在握一般,笑著道:“謝正旋突破先天境巔峰,難道九爺還敢走出北城不成?難道對九爺不是一件困擾之事嗎?”
“嗬嗬,這件事確實讓我苦惱。”
唐淵自斟一杯酒,喝了一口,漫不經心道。
憐兒暗恨,咬牙道:“難道九爺不想改變這種現狀嗎?”
“憐兒姑娘願意助我?”唐淵把玩著酒杯,意味難明道。
憐兒微不可查露出一絲喜色,隻要唐淵鬆口就好。
當即,憐兒立刻道:“隻要你我兩家聯手,必能覆滅謝家,謝正旋也在劫難逃,九爺以為如何?”
末了,又補充道:“事成之後,謝家一切資源紅月樓分文不取,隻要將謝正旋交給我就行,另外尚有五萬兩白銀奉上,九爺以為如何?”
“條件很誘人!”唐淵點點頭,說道。
憐兒驚喜道:“這麼說,九爺答應了?”
“憐兒姑娘可還記得我昨日讓你那侍女帶的話?”唐淵將酒杯放下,淡淡道。
憐兒臉色微微一變,強笑道:“九爺這話什麼意思?”
“人啊,不能太自作聰明。”唐淵搖搖頭,頗為失望道:“本以為你今日能夠說服我,或者條件足夠誘人也能夠打動我,讓我心甘情願為你驅策,可惜你太讓我失望了。”
“九爺……”憐兒連忙準備解釋。
唐淵一擺手道:“林雷拒絕你了吧。”
憐兒神色一變,深深看了唐淵一眼。
“所以說,人不能太自作聰明。”唐淵起身,搖著頭轉身離開,最後轉頭看了憐兒一眼,笑著道:“今日多謝憐兒姑娘款待,唐九是粗人,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憐兒姑娘海涵。”
“九爺說笑了。”憐兒強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