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綏陽郡不過是一邊陲之地,不想各方勢力都如此自大,若在陳郡定然叫他們好看。”
一走出紅月樓,錦衣公子冷著臉,冷哼一聲說道。
一想起梅老愛答不理的態度,錦衣公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四方樓任安平是這樣、紅月樓梅老也是如此……
一個兩個都不將陳郡謝氏放在眼裡,讓錦衣公子好生吃了一回癟。
似乎他的身份成了擺設。
哪怕他是謝氏庶出子弟,但在這等荒僻邊陲之地也不至於受到如此冷落吧。
這與他來時預想截然不同。
正因為反差極大,才讓錦衣公子怒氣勃發。
“嗬嗬,少爺不必生氣。”
陳伯苦笑一聲,解釋道:“少爺有所不知,這些勢力身後都有背景,還真不見得怕了謝氏,所以少爺也不必氣苦。”
聞言,錦衣公子眉頭一皺,問道:“什麼背景?”
陳伯忽然正色道:“來之前我去了一趟天機樓,大概也了解了綏陽郡暗中大勢力的底細。
這四方樓乃是大乾某位皇子創建,專司生意,不涉江湖勢力之爭、不涉朝堂鬥爭。
而紅月樓則是邪靈二教之一白蓮教旗下產業。所以……”
“……”
聽完,錦衣公子陡然愣住了,好像他還真惹不起啊。
“這綏陽郡真是邊陲之地?”錦衣公子嘴角抽搐一下,說道。
陳伯苦笑著搖了搖頭,也確實古怪。
陳伯說道:“幸好紅月樓還是透露了一點消息,結合近日飛雲幫舉動,謝正旋之死飛雲幫脫不了乾係,此事八成是飛雲幫所為。”
“那我們去飛雲幫?”錦衣公子皺著眉頭問道。
陳伯道:“恩,此事拖不得,真若是飛雲幫殺了謝正旋,那姹女**必定落在飛雲幫手中,誰知道會不會被人認出來。”
聽到此話,錦衣公子神色一緊,心裡變得煩悶起來。
……
飛雲幫駐地。
“稟報幫主,外麵來了兩名陌生武者,要見幫主,還自稱陳郡謝氏之人。”
一名看守嘍囉衝進來,躬身說道。
婁元化瞳孔一縮,和老張對視一眼,說道:“你先去外麵候著。”
“是,幫主。”那名嘍囉退到門外,靜靜候著,也沒有出去。
婁元化歎了一口氣說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自從殺了謝正旋那一刻,我便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不論是不是我飛雲幫殺了謝正旋,謝氏盛怒之下都不會放過我們。”
張伯沉吟起來,遲疑道:“幫主不必憂心,隻要不是宗師親至,我能擋住。”
隻是,婁元化卻搖頭道:“你那秘法以壽命為代價,非危急關頭不可動用。
你我同年,看起來你卻比我大至少二十歲。”
張伯沉默以對。
說著說著,婁元化用手捂住,猛烈咳嗽兩聲。
當婁元化攤開手那一刻,張伯瞳孔驟然一縮,說道:“你舊傷複發了?”
婁元化點點頭。
緊接著,他又道:“月前,我雖然以最快速度脫離煉血大陣,卻還是避免不了被汲取一些氣血,當時沒有察覺,後麵卻引發了舊傷。”
張伯眉頭緊鎖。
“哈哈,我能活到現在,還得多虧老張你,所以你也不必自責,那時我不怪你,如今我依然不怪你。
可惜沒能有個一兒半女,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幸而還有幾個頗為孝順的義子,我也滿足了。”
婁元化大笑一聲,又似感慨道。
張伯痛苦道:“若非救我,你豈會受此重傷,沒能留下一兒半女在膝下承歡。”
婁元化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拍了拍張伯肩膀,寬慰道:“你也不必自責,甘願放棄大派弟子身份,一直在我這個江湖草莽身邊當一個奴仆,你早就將那份情還完了。”
張伯還準備說話,卻被婁元化打斷,說道:“好了,老張不必多言,我們去會會陳郡謝氏,死則死矣。
若是我死了,老張不必為我動用秘方,希望你能替我護住我那幾個孩子。”
然而,沒等兩人走出去,外麵卻騷亂起來。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