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笑著道:“告訴曹大人,就說我會準時赴約。順便告訴曹大人,他小氣了。”
得知唐淵願意赴約,宋高一喜道:“多謝大人,卑職告退。”
宋高快步退了下去。
他來時還在考慮唐大人不願赴約,又該如何勸說。
沒想到唐大人這麼乾脆答應了。
與唐大人爽快相比,曹捕頭行事不免有欠妥當。
哪有請同僚在府衙吃茶的。
於情於理都不合。
宋高走後,唐淵神色立刻冷了下來。
“這曹元正到底想乾什麼?”
李承武好奇道。
唐淵冷笑一聲道:“不管他想乾什麼,晚上一去便是。你晚上不要隨我一道,幫我在外看著點。”
“是,九爺。”
李承武拱手道。
唐淵看向堂外,目光閃爍。
……
夜幕降臨,似乎比往常暗了些,連月光都黯淡無光。
六扇門大門緊閉。
唐淵在府衙房間裡休息,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趕去曹元正那裡。
當唐淵趕到時,曹元正正在擺弄茶具。
見狀,唐淵輕笑一聲。
曹元正察覺到動靜,抬起頭笑道:“唐大人到了啊,快請坐。”
“曹大人,你可不厚道啊,請我在府衙吃茶,還不如請我吃酒。
下官一介粗人,哪裡懂得什麼茶,還不是牛嚼牡丹。
若是浪費了大人好茶,可不許怪罪。”
唐淵看到堂門守著數名捕快,龍行虎步從門外走進來,半開玩笑說道。
眾捕快聞言,也是哭笑不得,暗道也不像外界傳聞大人和唐副捕頭矛盾重重,這關係不是挺好嘛。
聽這話,不知道兩人之間矛盾,還以為多年老友呢。
“哈哈,曹某也是囊中羞澀,才在府衙裡請大人吃茶。”
曹元正也是開了一句玩笑,又解釋道:“若非府衙裡不允許吃酒,一定和唐大人不醉不休。”
“下官開句玩笑,曹大人千萬莫要見怪啊。”
唐淵坐在曹元正對麵,滿臉笑意說道。
自從進了堂內,唐淵臉上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我和唐大人有事商議,你們都下去吧。”
曹元正揮揮手,朝門外捕快吩咐道。
“是,卑職告退。”
一眾捕快立刻退了下去,心中不禁暗道:“大人和唐捕頭莫非做給外人看,其實沒有什麼矛盾?”
見兩人像是關係莫逆,眾人八卦心熊熊燃起,不免胡亂猜測。
捕快走後,隻剩下唐淵和曹元正兩人了。
唐淵斂起笑容,靜靜坐在那裡。
曹元正認真沏著茶,一絲不苟。
兩人一時無言,堂內寂靜下來。
咕嘟、咕嘟……
半晌後,曹元正親自為唐淵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曹元正端起茶杯,在鼻尖嗅了嗅,一臉陶醉模樣。
而唐淵伸出粗糙大手,端起袖珍版茶杯,搖搖頭說道:“這茶我是喝不了,杯子太小,太不爽利,哪有吃酒痛快。”
說著,又將茶杯放到桌上,衝著曹元正豪爽道:“改日,下官請曹大人吃酒。”
“嗬嗬,唐大人不愧是江湖中人,性情豪爽啊。”
曹元正看了一眼未動的茶水,不由輕笑一聲道。
“今日,曹大人邀下官起來,不會真為了吃茶吧。”
唐淵若有深意問道。
曹元正搖頭失笑道:“這次,唐大人可猜錯了。曹某邀唐大人,還真隻是為了吃茶。”
像是想起什麼,曹元正又道:“對了,要說事情,曹某確實有事與唐大人相談。”
“不知何事?”
唐淵問道。
“說起來,外界傳聞你我關係不睦,矛盾重重,此事曹某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在這裡向唐大人表示歉意。”
曹元正將一杯茶一飲而儘,好似是以茶代酒賠罪似得。
唐淵目光低垂,旋即抬起頭笑著道:“曹大人哪裡話,也是下官魯莽,要說責任該是下官的責任才對。”
“不提此事,不提此事。”
曹元正笑著擺擺手,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曹某要多謝唐大人啊。”
“嗬嗬,又有何事?”
唐淵皮笑肉不笑道。
曹元正這種態度很微妙啊。
東拉西扯。
東一榔頭西一榔頭,不知道到底什麼意思。
曹元正說道:“幾日前,唐大人親上扶風堂,一刀鎮壓堂主陸振聲,讓其心服口服交出賦稅。
此舉大大揚我六扇門威名,曹某佩服。這可是大功一件,過幾日,曹某定為唐大人請功。”
“大人過獎了。”唐淵拱手說道。
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
出乎唐淵所料,曹元正仿佛真是為了邀請他吃茶。
吃茶?
還是大晚上。
唐淵不信。
仔細思索著曹元正的話,也沒有其他發現。
“唐大人可還記得江誌誠?”
曹元正放下茶具,忽然抬起頭問道。
唐淵道:“還沒過幾日,自然不會忘記,曹大人怎會突然提起此人,莫非有什麼事情嗎?”
“江誌誠失蹤了。”
曹元正隨意說道。
“失蹤了?”
唐淵一怔,輕皺眉頭說道:“他不是前往京城等待任命麼,怎麼失蹤了?”
“沒去京城。”
曹元正看了唐淵一眼,好似觀察他的神色,搖了搖頭說道。
頓了頓,曹元正又道:“江誌誠久久不到京城,總部派人前來詢問。”
“他家人呢?”唐淵又問道。
曹元正道:“尚在京城。”
“嗬,那倒是奇了怪了,江誌誠除了去京城還能去哪?”唐淵說道。
“嗬嗬,萬一死了呢!”
曹元正淡笑道。
唐淵眯著眼睛,看向曹元正淡淡道:“莫非,這便是曹大人今晚要與我商議之事。”
“嗬嗬,那倒不是。”
曹元正輕笑一聲,又朝唐淵說道:“吃茶,吃茶。”
話鋒一轉,又道:“唐大人身為扶風郡副捕頭,理應知道總部下文,若是曹某沒有傳達到位,那是我的失職。”
“總部讓我們去尋找?”唐淵問道。
曹元正搖頭道:“江誌誠尚且不是六扇門中人,哪怕死了,六扇門也不會多管,隻是例行公事詢問一下罷了。
總部每天那麼多事,哪有閒工夫管一個半步宗師,多半會不了了之。”
聞言,唐淵不禁沉思起來。
江誌誠多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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