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兩日而已,你急什麼?”
唐淵不動聲色,淡淡道。
聞言,邢羅臉一垮,躬身一拜叫苦道:“大人,不是下官急啊,再不開城門,那些江湖中人都要把下官拆了。”
唐淵一直低著頭,此時才抬起頭,看著邢羅蓬頭垢麵,滿臉疲態,連眼睛都凹陷進去。
一看,便知道他這幾日殫精竭慮,沒有休息好。
“怎麼回事?”唐淵沉聲問道。
邢羅舔了舔乾裂嘴唇,委屈道:“大人有所不知,那些江湖中人絲毫不將六扇門放在眼裡,揚言再不開城門,便準備動手了。”
“那你們乾什麼吃的?”唐淵輕哼一聲,冷聲道:“你沒說是我的命令?”
“說了啊,怎麼沒說?”
邢羅哭喪著臉,添油加醋道:“可那群桀驁不馴江湖中人都是些土包子,不知大人威名,根本不將大人放在眼裡,要不是下官攔著,都要衝撞府衙質問大人了。”
唐淵頓時眯起眼睛,一雙漆黑眸子盯著邢羅,聲音低沉道:“這都是你編的吧?”
“冤枉,冤枉啊,下官豈敢編排大人。”
邢羅猛地拜倒,聲音陡然提高,喊冤道:“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召守城捕快對質。
關中散修武者一向目無法紀,仗著散修聯盟至尊盟為他們撐腰,對我六扇門也敢陽奉陰違。
暗地裡,更是直呼我們是朝廷鷹犬,還望大人明察。
如今,扶風郡群情洶湧,下官也是深受其害……”
一說到這裡,邢羅這位先天境武者心裡一陣委屈。
若不是怕唐淵治他罪,他早就私自開城門了。
這次,他克己奉公,一兩銀子都沒撈,就怕唐淵一怒之下斬他人頭。
對唐淵,他是既敬且畏,其中畏懼居多。
“好了!”
唐淵不耐一皺眉,嗬斥道:“你看看你囉囉嗦嗦,哪裡還像一位六扇門捕快。”
邢羅低頭不語,心裡叫屈,此時被嗬斥又不敢吐露。
唐淵沉吟一會,說道:“這才兩日,明天再開城門。”
“大人,不能啊!”
邢羅一驚,一顆心沉到穀底,聲嘶力竭道:“再不開城門,大人明日可能就看不到下官了,求大人開城門啊。”
“本官讓你去了嗎?”
唐淵哼了一聲,站起身朝外走,從邢羅旁邊路過,俯視著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走吧,我倒要看看誰要質問本官。”
邢羅拜倒在地,聞言愣了半晌,直到唐淵走到他身邊才如夢方醒,迅速站起身。
“大人,您要過去?”邢羅不確定道。
他以為唐淵派他去封鎖城門,目的就是頂缸,不用直麵郡城中那些武林中人。
還在琢磨的邢羅,沒有發現唐淵早已離開了。
“哎,大人你小心一點,那群武林人士不好惹。”
邢羅抬起頭,驀然發現唐淵不見了,立刻追趕上去。
這次,唐淵沒有帶人,直接孤身一人前往,神情冷肅。
以後,他還要在扶風郡混,不鎮壓這些桀驁不馴之輩,都要蹬鼻子上臉了。
“哼,快開城門,你六扇門還能一手遮天不成,竟然敢私自封鎖城門兩日。”
“不錯,快將城門打開。”
“若是再不開城門,彆怪我等不客氣。”
“那唐淵還不是捕頭,就敢封鎖城門,真是膽大妄為。”
一時間,群情激憤,眾多武林人士走出來嗬斥,甚至開始驅趕守門捕快。
像這種郡城,常備軍本就不多,隻能靠一群後天捕快苦苦支撐。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