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異議!”
唐淵眯起眼睛看了韓天峰一眼,沉思片刻,油然笑道。
韓天峰公事公辦道:“那便請唐大人交出捕頭令牌吧。”
唐淵也不猶豫,掏出令牌丟了過去。
韓天峰檢查一番,點了點頭,轉頭朝身後兩人吩咐道:“你們先出去,本官還有其他事情囑托唐大人。”
“是,韓大人。”
那兩人心不甘情不願退了出去。
這時候,彭輝在旁,聽著韓天峰傳達的命令。
尤其是聽到由他暫代捕頭之位,彭輝不僅沒有任何開心的神色,反而心驚膽顫,臉色變得煞白如紙。
“你也出去。”
唐淵對彭輝淡淡道。
彭輝一臉惶恐道:“大人,此事與我無關啊,下官都是照著大人指示稟報,並無任何僭越之舉。”
“出去!”唐淵語氣變重。
彭輝微微一驚,忙躬身施了一禮退出去。
轉眼間,主堂隻剩唐淵和韓天峰兩人。
唐淵問道:“不知韓大人支開其他人,要囑咐唐某什麼事,竟如此神秘。”
“唐大人被無端撤職,還能雲淡風輕,韓某佩服。”韓天峰拱拱手,由衷道。
唐淵不甚在意,輕笑一聲道:“嗬嗬,難道我還能找馮大人拚命嗎?”
“此言大善!”
聞言,韓天峰笑著讚道。
接著,韓天峰鄭重道:“這段時間,秦大人外出執行任務,寧州六扇門暫由馮大人執掌,將你撤職降為捕快,非秦大人之意。你須得隱忍一段時間,莫要與馮大人對著乾。”
“韓大人此言何意?”唐淵認真看了韓天峰一眼,皺眉問道。
這話聽起來挺奇怪。
“嗬嗬,表麵意思。”
韓天峰不作解釋,意味深長道:“提醒你一件事,那批粗鹽不是私鹽,它有鹽引,也就是說它不是違禁品。這件事意味著什麼,你該知道後果。好了,言儘於此,本官回州城府衙複命,你好自為之。”
唐淵立在堂中,沒去送韓天峰。
半晌後,彭輝滿臉急色走進來,額頭冒出冷汗,跪伏在地誠惶誠恐道:“大人,此事絕非下官所為。”
“起來吧,彆忘了,現如今你才是捕頭,我隻是一介捕快。”
唐淵淡淡道。
“下官不敢。”
彭輝伏地不起,惶然道:“在下官心中,大人還是捕頭。下官蒙大人提攜,哪敢行此狂悖僭越之舉,望大人千萬不要折煞下官了。”
“嗯!”
唐淵微微頷首,語氣放緩說道:“起來吧,我知此事非你所為,背後之人出手了。那齊宏儒還真是不容小覷,竟給我送了一份大禮。”
“大人,如今我們怎麼辦?”彭輝起身問道。
還能怎麼辦,靜觀其變即可。”
唐淵笑了笑,轉而又道:“將馮大人之令傳播出去,副總捕之令,我等還是要遵守的。”
“這……”
彭輝遲疑道:“大人,這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以後你就是捕頭了。”
唐淵擺了擺手,不容置疑道。
“是,大人。”
彭輝無奈道。
之後數日,扶風郡繼鐵劍門被滅,又掀起一陣風波。
皆因為唐淵被罷職。
短短半日光景,此事傳遍整個扶風郡,其傳播速度之快、之廣,令人歎為觀止。
有人彈冠相慶,有人沉默不語,有人愁眉不展……等等,各人心思不一而足。
直到這時,眾人才知道此事背後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