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澤摸不清楚唐淵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敢說話，保持沉默不語。
唐淵將淩霜劍放在桌上，說道：“我問你問題，你回答，若是回答錯了，下場和她一樣。”
龐澤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唐淵不容置疑道：“你在販運私鹽，是或者不是，不要廢話，廢一句話我斬你一個手指。”
龐澤手掌攥緊，毫不遲疑道：“是！”
“至尊盟是不是也在販運私鹽？”唐淵又問。
龐澤眼神遊離，猶豫了一秒，見唐淵如鷹隼般的目光看了過來，好像他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似得。
這是道心種魔**的奇妙之用。
對龐澤而言，唐淵是一個強大到無法戰勝的對手，被精神攝住心神，當真如神如魔一般。
“是，是！”
龐澤重重道。
“和異族？”唐淵道。
龐澤重重點頭，沒有半點猶豫之色。
聞言，唐淵摩挲著下巴，還真是這樣，之前倒是沒有猜錯。
“誰負責？南宮闕還是郝星海？”
唐淵問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大長老！”
龐澤咬牙切齒道。
接著，沒等唐淵繼續問，又道：“我爹為了平衡大長老和南宮的權力，便將販運私鹽之事交給大長老。”
唐淵問道：“你們如何交易？”
“我利用至尊盟人手，聯絡北方小族，將部分私鹽賣給他們，賺取差價。那些大族都是與各方大勢力交易，看不上我這三瓜倆棗。而大長老他們也看不上族群比較小的異族，因為他們沒有本錢，所以我從中取利。”
龐澤一口氣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們如何交易，能讓六扇門和鹽司沒有任何察覺？”
唐淵頓時眯起眼睛，問了出最重要的問題。
誰知，龐澤猛地搖頭道：“這件事是隱秘，我不知道，我爹曾叮囑我不要打聽此事，但我暗中派人查過幾次，都被滅口了，後來還被大長老警告。”
龐澤咬著牙，顯然對郝星海很憤怒。
“不知道？”
唐淵精神異力攝住龐澤精神，頓時讓他一陣失神，隨後便是緩緩搖頭，表示真的不知道。
見狀，唐淵臉上露出沉吟之色。
至尊盟是江湖勢力，販運私鹽數年卻沒有被發現。
這件事本就奇怪。
源頭是瀚州那群鹽幫，那誰在暗中相助呢？
況且，龐澤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係統並沒有給出完成任務的提示，說明此事沒有那般簡單。
念及至此，唐淵問道：“有誰知道此事？”
“自然是大長老。”
龐澤道：“此事，由他一人經手，何況沒人知道他是與異族交易，各方大勢力販運私鹽是常事，朝廷知道了也不會管。
這是為了緩和朝廷與江湖的關係，朝廷特意做出了讓步，所以哪怕六扇門和鹽司知道也不會管，隻因至尊盟是三**頂尖勢力之一。”
“不對！”
唐淵利若鷹隼般的目光看向龐澤，沉聲道：“你在說謊，如此大事，怎麼可能不被人知道，何況與異族交易，必然會經過北方。如今北方由獨孤家鎮守，雖異族時常犯境，但任可以說我大乾邊境無虞。
至尊盟敢如此大膽，敢在獨孤家眼皮子底下與異族交易？獨孤家被異族殺了多少人，郝星海不怕獨孤家家主率兵圍了至尊盟？”
“不不不，我絕沒有說謊。”
龐澤慌亂解釋，就怕唐淵一劍殺了他。